十里小镇是冯天小时候待过的地方,当初离开这里的时候才六岁,转眼之间十四年已经过去了,这里的变化无疑是巨大的。
当初的小镇已经成长为繁华都市,街上多了很多不一样的东西,那个时候出租车这种东西根本就没有,走亲访友都得靠双腿跋山涉水。
“你才打工回来吧?”出租车司机看着副驾驶座上的冯天,闲着没事准备打开话匣子。
冯天愣了愣,看自己一身的装束,抱着一个军旅包,的确有些像没有文化外出打工的农民工。
于是他也没有否定,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是啊,才“打工”回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十四年里的确都是在为别人“打工”,不过现在好了,他回到了这里,想要为自己打工一回。
“你在哪里打工啊?”
都是老乡,碰到回来的人难免会多问几句。
冯天笑了笑:“比较残酷的地方。”
根据他的话,司机推测道:“上海?据说那里消费可高了。”
冯天摇了摇头,心里有些苦涩,那种安逸的地方怎么可能派我们去。
“北京?”
冯天想了想,可以说算是在那里打工,于是点了点头。
司机神情顿时活跃了,笑道:“能从那里回来,想必混得还不错吧?修屋的钱应该有了吧?”
因为是同乡的缘故,司机也就没有说普通话,直接用了方言与他交流。在这里“修屋”就是修房子的意思。
“你想的太简单了,我刚好够车票钱回来而已。”
司机傻眼了:“有没有浪们(这么)惨?”
听到这个方言,冯天心中一暖,好久不曾听到这样的话了,大概有十四年了。
于是笑着点了点头。
见他挺乐观的,司机也就打趣道:“你还年轻,没得事,关键是讲到媳妇没?”
冯天连忙摆手,尴尬的说道:“你莫讲笑话了,我勒(这)种人那个看得上。”
“哈哈,那喊你爸妈给你安排相亲。”
“……”冯天瞬间沉默了,偏过头去看向窗外,血与泪的记忆泛起涟漪。
那天晚上改变了他的一生,让他离开了这里,偏离了正常人的轨迹。
司机没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见他不回答也没有继续多说,反而是冯天问了一句。
“这里的变化怎么那么大?”
司机有些愣神:“大?”
他一点都不觉得,因为他天天都在这里跑生意,所有的变化都是他一点一滴看过来的。
只有那些背井离乡很久的人才会发出类似这样的感叹,离开的时候还没有什么什么,现在又多了什么什么。
于是,司机好奇的问道:“你出去打工多少年了?”
“算算时间也有十四年了吧。”
“什么?十四年?”不得不说他很惊讶,那个时候他女儿还没出生呢。
眼前这小子看起来年纪轻轻的,怎么可能打工那么久,他一开始估摸着最多也就一两年。
“期间一直都没回来过?”
“我倒是想回来。”冯天苦涩的笑了笑。
司机也有些感慨:“怪不得你会觉得变化大,那个时候这里还只是一个乡镇,自从这里被开发后,才慢慢的与外面接轨。”
冯天深有此感,点了点头。
那个时候这里的路都是坑坑洼洼的,骑自行车还不如走路,而现在已经是双向车道了。
闲扯这么一会儿工夫,目的地也快到了,只见司机提醒道:“对了,你说的两河口现在已经变了说法,现在叫小河桥。”
“哦,知道了。”冯天点了点头,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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