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说罢,小郡主更名为何?”
李氏盯着唐渊的眼睛,似是要看穿唐渊是怎么想的,但她看到的,唯有清澈。
略微犹豫,李氏还是道:“小郡主,芳名忘秋。”
唐渊高兴的蹦了起来:“那这阁楼里的摆设,你可还记得?”
李氏有些诧异地看向唐渊,如实答道:“在这里服侍了整整三年,一切如昨历历在目。”
“好!”唐渊喊来陈小涛。
“你把当时记得的全都告诉他,任何摆设不得有任何差池,你可做得到?”
“自当不负众望。”李氏感激地看了一眼唐渊,已经完全信了唐渊的话,便带着陈小涛进入了阁楼。
“今儿真是个好日子啊!天助我也!”李氏刚刚走进阁楼,便听到身后传来唐渊那舒爽的咆哮。
傍晚,陈小涛来到了唐渊的院子里,唐渊正躺在摇椅上,手中握着一个白色玉瓶。
见陈小涛过来,唐渊便问道:“可都记下了?”
“记下了,少爷。”陈小涛看向唐渊,面露难色。
“怎么了?吞吞吐吐的?”
“少爷,您重修这阁楼,怕是错了。”
“错了?”唐渊疑惑。
“那李氏说,小郡主喜欢松木的芳香,那阁楼里的家具基本都是松木的。”
“那又如何?”
“少爷,那松木可是极北之地才有的,任何一件家具运过来,怕都不在几十两银子之内,而且过去了这么多年,那些款式不知还有没有,如果没有还要买方子来自己打造。
少爷,算上一应细软,要让那阁楼恢复如初,怕要花上千两银子,您翻修那院子,光是人工图纸便是两千两银子,物料怕至少也要千两,如此算来,花五千两银子,只为翻修一个院子。
我知道少爷您有钱,但咱们这么大个宅子,翻修采用了二百两银子,您这样破费,我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小涛想问问,少爷您认为,真的值么?”
唐渊看着认真的陈小涛,他从未忤逆过自己,从未质疑过自己,这一次说了这么多,显然是因为他也觉得自己做的不对,便重重地叹了口气道:
“小涛,你记住,有些东西是花钱也买不来的,比如爱情,比如咱们之间看似主仆实为兄弟的感情。更有些东西,是你无论花多少钱也无法追回的,比如已经逝去的长辈,比如已经失去的信用。
和这些比,钱这种迟早能够赚回来的身外之物,简直不值一提,我现在花的钱,只是为了留住一些回忆,争取一些感情,如果能够留住这些回忆,能够争取到那份感情,便是倾家荡产又是如何?
虽然用钱来换,很俗,很幼稚,很可耻甚至很下贱,但很可悲的是,我除了钱和你们,就只剩下一颗心了,偏偏我这颗心,又要牵系着无数人的生死,在那种沛然巨大的压力面前,我也只能用钱来帮我完成一些事情,毕竟在令人敬畏天下的面前,我自己,真的是太渺小了”
陈小涛看着眼眶微红的唐渊,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少爷您认为值,小涛就支持!”
陈小涛突然笑得很开心:“少爷,您把小涛当兄弟,小涛很开心!小涛祝唐渊哥哥心想事成!”
看着陈小涛干净的笑容,唐渊原本因为慨叹而阴云密布的心又亮了起来,走上前揉了揉陈小涛的脑袋:“承你吉言,去吧,外边的事交给辛奇,里边的事交给你,我放心,不要让我失望,退下吧,帮我把黄旭叫来。”
陈小涛深深地做了个揖:“遵命,少爷。”
唐渊靠在自己的椅子之中,突然很理解当年那“一骑红尘妃子笑”c“冲冠一怒为红颜”c“烽火连天戏诸侯”等一系列典故起来
貌似有哪里不太对?总感觉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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