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都说了些什么!还让那些百姓上战场?就凭那些农夫能做什么?能挡得住齐国的军队?还有,你把他们武装起来做什么?帮着齐国的军队进攻朕的大宁吗?你啊你!我以前还只是觉得你只是不谙政事,没想到你却如此糊涂!”
征和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对着李瑱相劈头盖脸地一顿骂,李瑱相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任凭征和的吐沫星子溅在自己的脸上,众大臣见到征和发怒,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没有一个人敢为李瑱相出头,更不愿为李瑱相出头。
李瑱相直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父皇的声音仿佛越来越远,李瑱相不由得怀疑起自己来,自己真的错了吗?
李瑱相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从议政偏殿里面走出来的,更不知道最后那些大臣们究竟讨论出来了一个什么结果,他只记得父皇最后一句话“以后不准你再参议政事!老老实实地在你自己的宫里闭门思过!”
李瑱相回到自己的宫中,打发了侍女和太监,把自己关在卧房里,不让任何人进来。
躺在床上,双眼空洞无神,李瑱相失魂落魄,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父皇说的没错,大臣说的也没错,自己真的错了吗?自己真的应该相信唐渊所说的那些吗?唐渊为自己献上这些计策,真的就能够万无一失吗?现在被父亲一提,李瑱相越来越觉得心里没底。
足足出神了一个时辰,门外传来的一个太监的声音打断了李瑱相的沉思。
“殿下,一个自称是老九的人求见。”
李瑱相突然来了精神“快请进来。”
“殿下这是您的卧房”
李瑱相一愣,推开房门,便来到了书房之中,只见九爷已经坐在了一个椅子上。
“九爷”李瑱相上前打招呼。
“殿下,偏殿的事,我都知道了。”
李瑱相急忙道“那您怎么看这件事?”
九爷笑着摇了摇头“殿下,您应该自问,你对你自己和唐渊,有多大的信心。”
李瑱相失落道“我不知道,父皇说的对,虽然我之前也担忧过,但从未想过事情会如此严重,更没有想到父皇会有如此之大的怒气。”
九爷笑道“唐渊和我们不一样,他考虑问题的角度和你我都不一样,更何况是陛下?既然如此,他提出来的计策,自然会被陛下驳回。”
“可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我也觉得唐渊的那些计策有些不太托底。”
九爷道“殿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你已经相信了唐渊,何不让他折腾到底呢?现在大宁所面临前所未有的威胁,便是亡国,也不无可能,就算唐渊再怎么折腾,还有比亡国更坏的结果么?”
李瑱相摇了摇头“可是殿下不让我再参议政事,我又如何能”
九爷摆了摆手“殿下,就算你不参与政事,可安泰营和田丰他们几个皇商还是您所控制的,唐渊不是早就给你指出了后路吗?”
李瑱相苦笑道“恐怕也只好如此了”
三天后,致远府。
唐渊正坐在自己的书房之中,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看上去优哉游哉,只是他那搭在桌子上的手的旁边,正摆着一封信笺。
信笺已被拆开,信的内容正是三天前廷议的细节,九爷在阅读之后便差人送到了唐渊的手中。
不多时,陈小涛便来到唐渊的书房中,说是尉迟航来访。
尉迟航刚刚进门,唐渊便笑着站起身来“稀客稀客,尉迟兄此番来访,不知所为何事?”
尉迟航直奔主题道“项老板要你一个月内将十万斤的雄师酒送到安泰营去,你可做得到?”
唐渊伸出了三个手指头,笑道“三日,三日的时间,这酒水便能够送过去。”
尉迟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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