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慰道:“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在我面前无需难为情。我虽为此骂过你,如今事过境迁,我自是还会像原先那般疼你。”
周知行抚慰过女子,留下人参,又向昏迷不醒的伤者严肃承诺道:“济之,你放心,刺客已经捉住,我会尽快令人审问,一旦查出幕后主使,我杀他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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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沛虽处于迷离之中,然而对外界声响光亮并非全无知觉。朦胧中恍惚听到上司最后一句话,男子鼻翼翕动,眼珠震颤,拼劲全力凝聚起缥缈的神魂,不让自己陷入昏沉。
——“不能查!”
当夜,詹沛便恢复了知觉,幸亏先天体格健壮,喝下广宁人参煎汤后,天明时已能坐起讲话。
“楹娘,恐怕我这次,又要故技重施,杀囚犯了。”
“你要杀谁?”郑楹问道。
“刺杀我的那个。”
“你不要等定国公审问出主使者么?”
“不能等,因为主使者定是阿略。”
“是他?”郑楹一惊,很快便点了点头,认同了丈夫的判断,“派谁去?虞昴?”
詹沛点了点头。
“还要弄成自杀的样子吧?”郑楹又问。
詹沛一笑,又点了点头,认同了妻子的判断。
“那我叫徐三传他过来见你。”郑楹说完,温婉起身出门。
受回伤,就能弄得她这样?可见自己在她心中占据的不只是一席之地,詹沛心中想着,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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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中秋佳节,詹沛几乎已恢复如初。夜幕笼罩后,他原以为妻子会像去年那样出门去画舫游湖赏月,然而这晚郑楹始终留在屋内,有意无意在陪自己,虽不怎么开口说话,但眉目间是暖暖的神情,这已足够令初愈的人心情大好。
詹沛于是踱步出屋,来到院中,见圆月皎洁,便令侍从摆上坐席果盘点心。
“楹娘,”詹沛朝屋里唤道,“来陪陪我。”
不久,郑楹真的出屋前来作陪,刚与两年都没怎么说过话的丈夫眼神相触,不由又垂下眼帘,只静静在男子身边坐下,脸上还有不大自在的笑意。詹沛也是轻轻一笑,实则喜不自禁——夫妻两个终于有了重修旧好的迹象。
“我初对你动心时,便是在一个乞巧夜上,想不到那之后这么多年,竟没有再陪你去过一次。今年好容易记起,本想陪你去的,又被刺客搅了,害我一觉将这佳节给睡了过去。”
詹沛轻柔说着,顺手揽上妻子肩头,这次,郑楹没有抗拒,只稍稍矜持了一下,便软软歪入丈夫怀中。
詹沛心中狂喜,便要将“乞巧”这一甜蜜话题继续下去——
“那个晚上我其实没记住什么,因为什么也没看,只看你了。我当时只有一个愿望:就这么一辈子走在你身边。”
听到这样的话,郑楹一阵肉麻,柔婉一笑,道:“我却与你刚好相反,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被允许出门的乞巧节,那个晚上的一切,我什么都清楚记得,唯独不记得有你什么事……”说罢掩口一笑,又道,“可也难怪我,那时我还未对你动心。”
“不记得我?”詹沛一愣,假装不服气道,“你难道忘了,当时有人骂你们欺负那卖桃木剑的小贩,是我将你拉走的。”
郑楹当然记得“桃木剑”这件事,听丈夫提起,尴尬起来,婉约地笑着,细细地去回忆一个又一个的细节——想起自己如何像个傻子一般将人的货物尽数倾倒河中,小贩又是如何哭诉,还有哥哥打在小贩脸上的那一记重拳,接着,脑中没由来陡然蹦出小贩当时咒骂自己的一句话——“有这功夫,还不如回家去,看你爹娘死没死!”
一语成谶!郑楹想到这里,忽然感到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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