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万月把脉后,顾中遥走到帘子外。
“宫寒,再加上是初潮,要好好调理,不然以后半辈子有得痛的。”顾中遥擦了擦手,看了眼床帘后模糊的人影,“这孩子这么,肚子上怎么有好几条陈年疤痕。”
那几条疤痕对准的就是女人生孩子的地方,应是故意踢打所致,真是丧尽天良,顾中遥频频摇头。他虽然是顾家远房亲戚,却也是这几年才搬到了盘龙村,不太清楚万家的事。
顾清丞想起万月对石兰香的控诉,眸色骤深,平日里始终淡然的表情已有发怒的征兆。
顾中遥呼来女儿顾晴仙,抓了些药,顺手拿了个药罐子,让顾晴仙到后院煎药,自己则拿者一包细针落座。
“要针灸”
找穴位时,顾中遥还频频嘀咕,“这也太瘦了,你可千万不能动,扎偏了可得重扎。”
万月紧闭着眼,身子却在抖啊抖,她就是怕被扎。
“顾少爷可有带厮出门?让人帮忙按住这丫头肩膀,下一针会疼,她受不住。”
“我来。”
顾清丞冰凉的大手擒住万月消瘦的肩,他的手掌很凉,透过薄薄的衣料仿佛能穿透到万月炙热的肌肤上。
“扎了吗?”万月看向别处,虽表现得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但微微颤的声音还是暴露了她的紧张。
忽的,她的眼睛被一双干燥的大手覆上,视线一片漆黑,与此同时,手背一痛。
“很快就好。”
顾清丞说,盖住万月眼睛的手一直没放,感受着对方睫毛刷过掌心带来的痒意。
扎好针后,顾中遥便去看后院的药煎得如何。
万月抬头看了眼脚踝上的细针,侧头一笑:“谢谢你清丞哥。”
看顾清丞搬来一张椅子坐下,她惊诧,“清丞哥,你不回家?”
“针要扎够一炷香。”
“我可以照顾好自己,你快回家吧。”
“让人帮忙就这么难?。”
正好有几个男人进屋,顾清丞起身把帘子拉过,隔绝外面的视线,这样以来,两人一起呆的空间就更了。
万月品味着顾清丞的话,心里有淡淡的苦,是生活让她不得不变成一只刺猬,谁不想万事有人依靠有人帮忙,可是出身不由着她做主。
今天的事让她彻底明白了,除非搬离盘龙村,和这些亲戚彻底断绝关系,否则不会有真正的安宁,可如今单凭自己的力量,没办法带着娘和妹妹们远走高飞。
秀气的眉毛,又深深的皱起。
“你今年十四岁?”顾清丞问。
万月虽奇怪怎么忽然问这个,却还是点头。
“军营里偶尔会有你这年级的伙子打杂,他们看过厮杀,却没有一个人像你一样这么的特别。”
他笑了,如春风化雨,而万月,看呆了。
万月不自在的躲过那意味深长的视线,掩饰般的看了下四周,难得的有些磕巴。
“清丞哥你看我干什么。”
顾清丞没有回答万月,看她的目光却依旧不加掩饰,甚至看透了她的窘迫无无措后,眼底的笑意越发的深。
万月只好闭上眼睛,浑身僵硬的装死。
忽然,身旁人的气息消失了,万月察觉床帘被掀开,她才睁眼。
心跳得好快,她稳了稳心神,从裤子里把钱拿出来。
刚才出来时候,她怕石兰香折返去要钱,就把钱贴身带在身上。
她单手拽着大大的铜板还有碎银子,就在这时,床帘传来动静,万月做了个之后后悔不及的动作,抓着铜板继续闭上眼睛。
拳头忽的又被干燥的大手包裹住,她大惊睁眼。
“清丞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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