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风雅楼里看到的不同,很不一样的感觉,不过,事实上她应是见过的。
曾经,在另一个地方,见过。
一曲终了,一旁的山羊胡道:“这是我们东芜的诚意,不知陛下可否满意?若是我们东芜欲将此女献给陛下,不知……”
“如此甚妙,”澈虽回答着他,眼睛却直直瞅着那女子,“面纱,摘下来。”
命令的口吻,迫使那女子怔了怔,随即无奈地笑笑,摘下那层附着的薄物。眉眼如画,惊艳四座,眼中泪花恰似柔弱至极,眉角却含嗔多情近乎妩媚,两种看似相斥的状物融合在一起,为她平添了一抹神韵。
“陛下,东芜的女子可不能随便封个侧妃……”山羊胡开口。
“哦?那按使者的意思应当如何?”澈接过他的话来,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
“这……”山羊胡在座上人的注视下略显尴尬,镇定之余,又恰到好处地发挥了一个谈判者的作用,“陛下,我们东芜献出的美人怎能仅仅封个侧妃?据我所知,幻璃恰逢国变,国力衰颓,内乱不息,已经不能与南暝相提并论;而伏音公主,婚前出逃,将两国邦交抛掷于外,怎配称为国母?陛下,不如借此时机与东芜结为姻亲,两国并肩铲除幻璃余孽……”
伏音见这山羊胡嘴一闭一张啰嗦很久,全然把她视若空气,她只觉得他将目的意图说得太过明了,明白了东芜从一大国变得分崩离析的原因之一,不觉可笑,只觉可惜。
她端坐依旧,目光却瞟向摘下面纱的美人,以及座下时而皱眉时而握拳的侍卫。
有趣,着实有趣。她轻抿一口茶水。
当年幻璃盛宴上的白衣舞女,怎会翻山越岭跑到东芜去?还有,这名侍卫……他在紧张、害怕?或是想隐藏住自己的情感?他是谁?是几天前丝箩城门口的小跟班?还是从头到脚换了另一个人?易容,伪装?
那么,刚才的凛冽目光就是……
“听起来似乎不错!”
听见旁人肆意飘来的一句,伏音回神,差点被茶水呛到,脸憋得通红,察觉到他是在回应山羊胡,更觉得他不可理喻。
不错?哪里不错了!和东芜联手攻打幻璃?趁人之危,趁火打劫,小人行径!
可是……这不是南暝澈的常用手段吗……他也说过,他要攻打幻璃……那么……幻璃危矣!!!
伏音刹那间觉得全身骤寒,却又听得旁人嗤笑之语:“可我南暝为什么要受你东芜摆布?你说联姻就联姻,你说废妃就废妃,你说攻城就攻城?你把我南暝当成什么了!真视若你们东芜的附属国?呵,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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