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旁,活像个干瘪的麦穗,面色也算不上好看,男式薄袄被她穿得宽大而蓬松,显得不怎么顶用。
见状,他忙解下身上的绒袄披在她身上,又帮她戴上帽子,一来二去终把她围成个圆球;而后,用手探她的额头,见并无异样,又攥紧她的双手,恨不得把所有的热量都传给她。最后,他暗自松了口气,忍不住皱眉道:“你冷都不知道吱一声嘛?笨死了!”
伏音看他称得上是焦急的模样有些发怔,又见他边帮她捂手边阴阳怪气道:“你胡六大哥可有一件裘皮大袄,怎么没见他把它给你,反倒舍给你这件薄的!”
想当然的,他把她身上的那件薄袄当成了胡六赠与的。
许是冻得恍惚,又许是以为深陷梦境,她竟鬼使神差般将他的字脱口而出:“子夜……”
他一怔,随后便忘却先前所有不快,紧紧把她拥入怀中。
彼时,火光正胜,她靠着他的胸膛,看橘色的暖色映着他们的影,任“咚咚”的心跳声在耳畔回响。
好响、好温暖。
像是一艘漂泊的船只终于找到了能够皈依的彼岸——纵使旁侧黄沙滔滔、浊浪排空,也可全然忘却一般。
“伏音,我知道是你,”他哑声道,“欢迎回来,再也不要走了好吗?”
如果真的可以该有多好……
她的睫毛不禁颤了颤,任由泪水打湿眼眶。
这终究是一个美好的愿景,于他于自己都是,且不说盘亘在他俩之前的新仇旧恨,仅是“她是灵果”这一事实都能这愿望驱掷一旁。
于是,她故作讶然:“侯爷,您又误会了,灵心的意思是,差不多到子夜时分了。咦,原来侯爷的字唤作‘子夜’!”
察觉到容玦呼吸一滞,伏音忙抽出身来。
“子夜时分?”
她能清晰听到他嘲弄的语气,不错,连她自己都觉得这是个拙劣的借口。
“现在戌时多,离子时尚早;你的时间观念还真是让人兴叹!”
他还未有从刚才的言语中回过神来,言语里已然沾了对人对己的讽意;见他仓促起身,转过身去,种种行状多显狼狈,伏音不免生出些许歉意,只好唤声“侯爷”,可容玦俨然不再理会,她想了想,鼓足勇气追问:“侯爷可是应了我的,说要告诉我洛姑娘杀付伯的缘由,现下怎就抛掷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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