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之后又缓了好一阵儿才匀过气儿来,“紧赶慢赶总算让咱家赶上了。”
刘燮与我交换了一下眼色,问:“崔公公有何事如此着急?”
“哟,咱家能有什么事儿?”崔喜露出一个标志性的谄媚微笑,“这不是太后娘娘让咱家来请沈将军进宫一叙吗?”
“现在?”刘燮眉头紧锁。
“那可不,”崔喜并未看出我的身体出了问题,理所当然道,“赶巧儿沈将军还未回府,若是已经回府了再进宫一趟,那多麻烦。”
寒毒着实厉害,我的双腿已然开始有些麻木,身子不禁晃了晃,好在刘燮及时握住我的肩膀,才没叫人瞧出端倪。
“哎呀,这可有些不巧,”刘燮一双桃花目中满是风流笑意,“本官和沈将军还有一些要事未说,要不这样,崔公公,您先回去复命,沈将军与我将事情说了立刻就去找太后,至多一刻钟。太后是在慈宁宫吧?”
“太后是在慈宁宫,可”崔喜还有些犹豫,却见刘燮掏出一粒晶莹剔透的珠子塞到他怀里,脸上立刻就笑开了花,“行,那咱家就去复命了,二位还是别谈太久,让太后娘娘久等就不好了。”
拿了珠子,崔喜自是走得高兴,不过转瞬便没了影子。
崔喜走后,我冲刘燮扯出一个难看的微笑,道:“那颗珠子值不少银子吧,可觉得心疼?”
“本公子在银钱上何曾气过?”刘燮对我说的话嗤之以鼻,“行了,有这力气贫,怎么不见你刚才就走进宫去?上车再说。”
刘燮搀着我一瘸一拐地走上了马车,好在如今已散朝多时,其他官员都走得差不多了,宫门口的禁军都是自己人,否则还不知道明日会传出点儿什么。
一上车,我整个人都瘫了下来。
“我中毒的事太后知道吗?”我问。
刘燮坐在马车里,长舒了一口气,将我这个近乎瘫痪的人拉扯上车并不是件轻松的事儿。
“我没告诉她,宫里人多嘴杂,难免走漏消息,”他捋顺了呼吸,道,“你起来坐好。”
“做什么?”我虽有些不情愿,到底还是挣扎着坐了起来。
刘燮没有回答,只捉了我的手去。
掌心相对,我只觉一股暖流自手掌处传遍全身,正欲挣扎,却听刘燮极严肃地叫了一声:“别动!”
一时间,我竟不知道该以何种语言要描述我此刻的心情。
刘燮在给我传送内力。
内力是一种怪东西,自己用的时候,不管怎么糟蹋,至多养大半个月便能全部回来,可一旦给了别人,那便是给了,给一分就少一分。
刘燮这家伙不似我,他从就不是练武那块儿料,他那点子内力是他家族里的人用数以万计的银子买各种灵丹妙药砸,加上他自己数十年的苦练积累起来的,就这样给了我,竟不见他有半点儿心疼。
几个呼吸之后,刘燮松开了我的手。这下子,车里脸色最难看的人不再是我了。
刘燮惨白着一张脸,连说话都变得有气无力:“你既然是我叫出来上朝的,本公子就不会让你在宫里出事儿,去见太后吧,别露了马脚。”
我轻“嗯”了一声,便掀帘出了马车,连“多谢”都没有说一句。
兄弟之间,言谢只显得矫情。
慈宁宫离宫门有很长一段距离,我不敢在宫里多待,刘燮给我的内力始终是治标不治本,时间长了照样会撑不住。只希望太后找我没有什么麻烦事儿。
慈宁宫是一样的雍容华贵,琥珀做的珠帘,金蚕丝织的帘幕,苏绣穿花的屏风,宫女掌着芙蓉灯笼侍立在雕凤的柱子旁,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几日不见,太后虽清减了,却依旧美得让人为之折服。太后的五官其实并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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