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喜欢并不代表我会穿,正如这世上有无数人喜欢青楼里的姑娘,但真正肯将青楼女子赎回家当老婆的却没有几个。
女装终究比不得男装方便。
我将目光从那条裙子上移开,淡淡道:“我不穿裙子。”
“嗯那还真是可惜,这条裙子你穿着应当会很好看,”傅子墨轻轻叹了一口气,脸上的微笑却没有半点变化,“既然你不喜欢,那就没什么好逛的了,我们这就去仙居楼?”
我估摸着,耽搁了这么半天,影子那边应该已经得手,便欣然应了。
仙居楼虽是客栈,却不似一般的客栈,在这里住宿的人都会有一间独立的院子,虽不见得有多大,却贵在清静雅致。是以,住在仙居楼的人,基本上都不缺钱,只缺一份儿安静。
我和傅子墨到了仙居楼后并没有立刻见到那个名叫“岚”的人,只见到了他的随行护卫。
“公子还在休息,劳烦二位先坐一会儿,喝口茶,他应该快醒了。”那护卫虽穿着短衣,却生得唇红齿白,连内力都没有一分,细胳膊细腿儿的能不能挥动他腰间那把刀都成问题。
正说着,便听里屋传来一阵慵懒的男声:“秦九,你他娘跑哪儿去了?赶紧来伺候本少更衣。”
那名叫秦九的护卫闻言,白皙的脸上瞬间染上一抹红晕,冲我与傅子墨欠了欠身,转身进了内室。
没过多久,一道湖绿色的身影就从内室走了出来。那人边走边打着哈欠,眼眸中带着困倦迷离,似乎还未睡醒,举手投足之间尽是慵懒。
“薛懒懒!”我惊讶地叫了这句,连忙止住嘴。
“嗯?”薛岚抬眸淡淡扫了我一眼,没有搭理我,只缓缓将目光转向傅子墨,问,“傅兄,这位是?”
傅子墨温文一笑,道:“我夫人,沈渊。”
“定国大将军?”薛岚微微挑眉,终于将正眼放在了我身上。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之后,嘴角勾起了一丝慵懒的笑意:“倒是很合本少的口味,”他说着,轻叹了一口气,“可惜是个女人。”
“若是男人,我也不敢带来让你看到了。”傅子墨笑道。
对于傅子墨的揶揄,薛岚丝毫不以为意,他走到桌旁的椅子旁坐下,缓缓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悠然道:“王爷说的这是什么话?”他将茶放下,“就算是男人,本少也不敢跟您抢。”
我抽了抽嘴角,感觉完全插不上话。
薛岚这人我上辈子是认识的,不仅认识,我与他甚至还有段时间一直称兄道弟。本将军二十三岁时,在沧州明月楼玩儿,叫了一个倌陪喝酒,当时那明月楼的老妈子为了多收一份儿银子,竟让那倌在我与另一个客人之间两头跑。而那另一个客人,自然就是薛岚。
我与薛岚脾气都不太好,哪里忍得了这个,当即就在明月楼里打了起来。薛岚平时虽举止懒散,看起来跟没骨头似的,功夫却是不弱,与我打了个难解难分,直到明月楼的老妈子领着一众倌跪在地上哭求我们别再打了,我们才堪堪住手。
也是不打不相识,那次在明月楼大打出手之后,我与薛岚正式成了朋友,我还给他取了个外号叫“薛懒懒”。上一世,我c刘燮c薛岚以及江南的白弃,合称“天朝四少”,在整个天朝的风月场里都负有盛名。
只不过,我与薛懒懒那段友谊最终栽在了一个女人手上。
我至今都想不通,素来喜欢男人的薛岚为何会因为一个女人跟本将军割袍断义。
我还在这边兀自郁闷着,傅子墨与薛岚却已经谈完了。
“阿渊,我们走吧。”傅子墨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将我飞在天外的魂魄拉了回来。
我茫然地望向他,脑子还有些懵,问:“你们谈完了?”
“嗯,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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