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自己有没有办法将案子查清楚。
关于售卖官爵的案子,我上辈子也略有耳闻。不是因为我上辈子有多关心政事儿,而是因为这次太后是铁了心要立威,顺便给朝廷换血。这案子牵连非常广,水落石出之后,依律处斩的官员足有一百多个,五品之上的便有二十几人,早朝时的熟面孔都少了好几个。
我虽不记得具体有哪些人,但主谋我却是知道的——吏部侍郎,李庸。
丑时刚过,我便怀着略为沉重的心情从床上爬了起来。刚穿好衣服,一阵敲门声就传了进来。
“阿渊,你起了吗?”傅子墨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响起。
“起了。”我淡淡应了句,心中却十分疑惑。傅子墨一个在京没有任职的藩王,前些日子正值奉召入京,要上朝,起那么早还情有可原,可如今他又不用上早朝,这么早起来做什么?
他推门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白粥。
“还以为你会像前几天那样赖床,没想到竟起得这么早。”他笑着,将手里的粥放到了窗边的雕花木桌上。
“你以为本将军是那么不知分寸的人?”我对着镜子给自己挽了一个四方髻,带上玉冠,转头睨了他一眼。
傅子墨轻笑一声,摇摇头,道:“我只知,你是个不会照顾自己的糊涂虫,”他指了指桌上的白粥,“一会儿喝点粥,听管家说你早起会没胃口,吃不下东西,若长此以往,胃定然要出毛病,再怎么也得吃点儿垫垫肚子。”
“哦。”我面无表情地回答,心里却很想直接告诉他,我现在不想吃东西。但他本可一觉睡到大天亮,却还是一大早爬起来给我送粥,这般用心,我又怎么好意思辜负?终究只能憋着气喝两口意思一下。
夜色氤氲,皎白的月光从窗口泻入,洒在傅子墨天青色的衣襟上,衬得他的微笑格外温柔。
其实,如果傅子墨一直都是现在所表现的这样,与他成亲我自然是十分乐意的,虽然有时候他会让我喝一些我不喜欢的东西,但也没安什么坏心,能得一人这般和睦地相处一世,已是我这样的人求都求不来的了。
只可惜——
我看着月光下他那近乎完美的微笑,心中逐渐泛起一丝失落。
淮南王c庶子c伤疤c病痛c四个死于非命的兄长
一个每时每刻都笑得温暖光明的人,内心究竟有多阴暗深沉,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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