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仔细想想,如果这东西不值钱,这个姑娘也不会难掩激动的让自己找拍卖行公开售卖。
他考虑一番之后,心翼翼的问了一句,“这只高足杯价值多少?”
“李老板觉得它值多少?”顾一晨谨慎的将杯子收回盒子里,生怕伤到一分一毫。
李洪若有所思的捏了捏下巴,随后大胆的报了一个数字,“五百万?”
顾一晨摇了摇头,“这应该不是珍品,而是极品类,价值在千万以上。”
“咳咳。”李洪被这个数字吓得不寒而栗,拿起旁边的电话,慎重的拨了一个电话。
顾一晨保持安静的等待着他通话结束。
李洪面色凝重的放下了电话,起身道,“请跟我来吧。”
顾一晨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背后,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古巷。
坐落在西城的拍卖行是目前京城最大的拍卖厅,里面每天公开叫卖的拍卖品可达上百件,但迄今为止,上千万的拍卖物还是屈指可数。
李洪领着顾一晨进入拍卖行之后七拐八拐,在走廊尽头处,敲响了一间办公室的大门。
“咚咚咚。”陈年木头门声音沉重,恍若苟延残喘的年迈之人发出的不甘泛泛度日的无助声响。
“进来吧。”办公室内,早早已经等候了两三名专家。
李洪来之前便与顾一晨解释了一番,这是规矩,拍卖品公开拍卖之前必须由专家们统一定价,确定真迹。
顾一晨将盒子打开,屋内的灯光有些亮眼,折射在这只五彩缤纷的高足杯上时隐隐的泛着一层微光,像是被深埋地底几百年的珍品突然间曝光在世人面前,带着它那自身的傲骨闪烁着熠熠生辉的光芒。
三名专家一同上前,评头论足的讨论了大概十几分钟。
李洪在这种场合是不敢多言一句,他偷偷的观望了一番旁边的姑娘,不由自主的皱紧了眉头,按理说这丫头应该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她却是镇定自若的听着别人的七嘴八舌,显然是胸有成竹,而且甚是冷静,不骄不躁,这份沉稳与她的年龄有些格格不入啊。
这稳重的气质,少说也是见过大风大浪沉淀之后才有的淡然以及漫不经心。
“姑娘,我们想听听你中意多少价格?”一名老者捋了捋自己的长须,踢皮球似的把说话权交给了卖主。
顾一晨走上前,把之前在李洪面前说过的那席话又重复了一遍,她道,“明宣德釉里红瓷本身传世留存稀少,而且这是出自官窑制品,三位专家必然也是见识颇广的前辈,我自然不敢在三位面前献丑自夸自卖,但极品珍宝便是极品,这类瓷器凭身价自然不会低于八位数。”
三人面面相觑一番,不露声响的点了点头。
负责经理得到了底价评估,看到数字时,心里一紧,忙道,“一千二百万起拍?”
“嗯,这是保守估价。”老者提笔签名,“姑娘慧眼识珠,这种东西很容易被唬弄过去,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得到的?”
顾一晨如实道,“侥幸而已,遇到了不识货的卖家。”
老者大笑起来,“等新闻一出,对方怕是肠子都得悔青了。”
“古物本身就是一场博弈,我们都是其中棋子,谁给谁做了嫁衣,只有局外人才看得透。”顾一晨见着工作人员将高足杯封存妥善,随后运了出去,本打算跟上前,却被李洪拦住了。
李洪道,“不必跟着,这类珍品的拍卖会有一周以上的时间准备,等确定了拍卖日子,拍卖行会通知你过来。”
顾一晨点了点头,“今天辛苦李老板了,等拍卖结束之后,我会抽成百分之一作为谢礼。”
李洪喜出望外,“举手之劳而已,更何况我很乐意和姑娘交朋友,以后遇到这类珍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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