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亮之后,她才恢复安静的沉沉睡去了。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顾一晨这一病病了四五天,整天神色恹恹,吃什么都吐,昏昏沉沉,不见天日。
医院里,空气有些沉闷,滴答滴答的流水声从公共厕所那边传来。
顾一晨大概是恢复了一些体力,穿着拖鞋走在了漫长又清冷的走廊上。
“老大究竟和她说了些什么?怎么把她吓成了这样?”
“苍天可鉴啊,那天我们可没有说一句重话啊,谁让她这么胆如鼠,一个的场面就吓得病了几天?”
“可是医生说的明明白白,她是受了刺激才会引发急病。”
“二哥,你最近很奇怪,她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你好像挺上心的啊。”
“我只是很好奇。”阎晟霖总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保持警惕的转过身。
顾一晨正靠着墙,抱着胳膊一言未发的注视着聊得挺愉快的两人。
阎晟霖诧异道,“你什么时候出现的?”
薛剀更是惊愕,“你一声不吭的在那里拗造型做什么?”
顾一晨脸色还有些病态的苍白,语气平淡,她道,“出于礼貌,我不能打扰你们谈话。”
阎晟霖凑上前,认认真真的打量了她一番,从头看到脚,“你不会真的是被他们给吓病的吧?”
顾一晨没有回复他这个低智商的问题,扶着墙往走廊另一头走去。
阎晟霖紧跟其后,“你要出去?”
“嗯。”顾一晨回答的云淡风轻,尝试着推开医院铁门,奈何力气不足,推了好几次,铁门依旧纹丝不动。
阎晟霖轻轻一拉,铁门大大敞开,“你还病着,又要去淘宝了?”
“我像是那种要钱不要命的肤浅之人?”
“你是财迷。”阎晟霖直言不讳道。
顾一晨斜睨了对方一眼,那漫不经心的一眼恍若是一种轻视,一副老子的高深莫测岂是尔等泛泛之辈可以参透的骄傲c自大c毫不谦虚模样。
看的薛剀都想揍她一拳头。
这丫头,有没有搞清楚谁才是能力者?
顾一晨掩嘴咳了咳,“有车吗?”
“有。”阎晟霖嘴角轻佻,似在笑,很明显她在等这个丫头开口求他。
“这是地址。”顾一晨将请柬递过去。
阎晟霖并没有接过来。
顾一晨也没有再说话,两两四目相接,她的手还举在半空。
整个画面好像被点上了暂停键。
阎晟霖不由自主的敛了敛眉,这丫头的脸色很苍白,本身就是营养不良的矮,如今病了几天,好像更清瘦了,这娇病弱的样子,任谁都有几分想要保护的欲望。
可是他好歹也是七尺男儿,放出去的狠话,架起的阵势,怎么可以说放弃就放弃?
“八。”阎晟霖大喊一声。
本是局外人等待看好戏的薛剀听见传唤,身体一僵,踏着正步走过去,“爷,有何吩咐?”
“开车。”阎晟霖骄傲的坐上了副驾驶位,一副老子可没有软下气势的清高样子。
顾一晨爬上了吉普车,倒头就睡。
薛剀哭笑不得的瞥了一眼副驾驶位上同样闭眼憩的男人,问着,“真要送她过去?”
“你别忘了你的身份,对于贫苦老百姓的要求,我们必须全力以赴,这是我们的责任。”阎晟霖回复道。
“二爷,你最近三天两头往外面跑,就为了围着这个姑娘转?”
阎晟霖睁了睁眼,“我会是那种轻浮的男人?我是有正经事。”
“嗯,保驾护航是挺正经的。”薛剀笑的眼角都快翘上了天灵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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