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晨想象不到一个人的脸皮可以厚到什么程度!
自己已经与他坦诚相待把话说明说白了,而他却依旧充耳不闻般跟自己嬉皮笑脸,他是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吗?
阎晟霖大摇大摆的坐在了沙发上,翘起一腿,嘴角上扬,“你怎么不进来?别客气,这是你房间。”
顾一晨反手关上大门,一路目不斜视走到衣橱位置,打开柜子将行李箱搬了出来,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看那样子,是准备连夜离开。
阎晟霖身体前倾双臂撑在膝盖上,云淡风轻的说着,“你收拾东西做什么?”
“我的行踪不需要一五一十的跟你交代。”顾一晨用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语气阻止着对方的刨根问底。
阎晟霖打着哈哈大笑起来,“凭着我们的关系,我自然要与你妇唱夫随了。”
顾一晨正在整理箱子的双手骤然一停,将目光默默的投掷到说着流氓话的男人身上,眼神犀利。
阎晟霖却是毫不在意她那双锋利的眼珠子,继续恬不知耻的说着,“你这是准备回家?也行,我通知小八,让他把车子开过来。”
“咔嚓”一声,顾一晨将箱子合上,随后漠然的站起身,两两四目相接,她道,“我和你,不同路。”
“没关系,我和你同路就行。”
“我一个如同蝼蚁一样苟延残喘的小市民何德何能与京城里鼎鼎大名的阎家大少牵上关系,我这个人很识相,不在一条路上的人,没必要强求同路而行。”
阎晟霖站起身,吊儿郎当的往着她走来,脚步很轻,踩在地毯上时,愣是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顾一晨保持戒备的往后退了一步,她道,“你有话就说。”
阎晟霖靠近她,两人仅隔一步之遥,他俯下身,两人视线平行,他笑,“我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但我的身份不允许我做出始乱终弃的事。”
“始乱终弃的定义是两情相悦时一方出尔反尔,阎先生这词用错了。”
阎晟霖反驳着,“始乱终弃还可以意义为有婚姻关系的双方。”
顾一晨瞪着他,瞧着他眼中那难以掩饰的狡黠笑容,仿佛正身体力行的告诉自己,无论自己说什么,他就是不听不管不顾,反正老子就要和你天长地久的死心塌地模样。
阎晟霖斜睨一眼地上的行李箱,再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这是要去哪里?”
“跟你无关。”顾一晨懒得和他纠缠这些没有意义的话题,蹲下身继续收拾东西。
阎晟霖同样蹲了下来,单手靠在膝盖上,一手替她往行李箱里塞东西,笑道,“你如果不愿意说也没有关系,我们一起去就行了。”
顾一晨抬眸,眼中很平静,如同一池死水,无论对方如何的想要在她这里翻天覆地,她都会回复对方一个漫不经心的傲慢眼神,也只有这么一个眼神,她又开始收拾起来了。
阎晟霖猜不出她刚刚那是什么意思,散漫中带着疑惑,疑惑里又带着释然,她这是什么意思?
看不起自己?
顾一晨慢慢悠悠的开了口,“我要去x市。”
“你去哪里做什么?”阎晟霖反应过来,忙问。
顾一晨提着箱子往大门口走去,单手握着门把手,回头,轻笑,“跟你无关。”
阎晟霖摇了摇头,这丫头一点都没有女人味,母夜叉孙二娘跟她相比都得谦虚的称自己一声淑女。
顾一晨斜睨一眼身后,狗尾巴果然跟着出来了,还是那一副流氓地痞的玩世不恭样子。
程宏学睡意惺忪的打着哈欠,透过后视镜打量着后座上一声不吭的两人,忍无可忍道,“你们大晚上的不睡觉想去做什么?”
“跟你无关。”两人异口同声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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