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晨两只手一左一右的捧着盒子兴致满满的出了商铺。
阎昊毅继续暗中打量着这个丫头片子,见她转眼又败家了东西,不由得啧啧嘴,这败家的速度怕是阎家上上下下都养不起啊。
顾一晨注意到角落里还跟着自己的男人,东拐西拐的又回到了‘百年老店’内。
李洪已经打开门做起了生意,正在和几位顾客介绍着什么古玩,对方听得全神贯注,两眼放光。
顾一晨刚进入店铺就认出来了,那两人不就是刚刚在争执着这两只粉彩的商人吗?
两名男子同样注意到了随后进来的顾一晨,自然也看清楚了她怀里捧着的两个异常熟悉的盒子。
“你买了?”李孟惊愕的瞪着她放在了桌上的两只精美盒子,更是有些想不明白,她口口声声的说这两只瓷器有鬼,却是转眼就买了?
等等。
李孟反应了过来,加重语气道,“你故意耍我们?”
顾一晨依旧挂着那一抹天真的小女孩模样,无辜的摇着头,“我都是实话实说啊,难道老板你觉得我说的不对?既然我说的不对,你为什么又要相信呢?”
李孟一口气梗在心口上不来下不去,怒不可遏道,“你就是明摆着耍我们?”
顾一晨低头笑了起来,“我可没有说过一字一句这瓷器是赝品的话,倒是两位自己怀疑了,这怎么能赖我呢?”
“你——”
“李老板,你来替我掌掌眼如何?”顾一晨没有理会他的针锋相对,转过身,看向旁边看戏的店老板。
李洪走上前,戴上眼镜,慎重再慎重的打量着,“这是嘉庆时期的粉彩?”
“胭脂红地粉彩通景牡丹花卉纹瓶。”顾一晨直言不讳道。
“倒是珍品,嘉庆时期官窑器中青花比例较少,以彩瓷为主。”李洪放下了眼镜,看了一眼旁边黑着脸的两位顾客,也没有了接待的热情了。
顾一晨不疾不徐道,“嘉庆时的官窑,彩绘鲜艳,色彩搭配协调,图案生动,无论是龙凤还是人物c花卉均绘画精湛,但民窑彩绘则不及前朝,构图不协调,色彩浅淡缺乏变化,无层次感,线条生硬,所以一般人都会把它当成赝品!”
李孟不知不觉两只手紧握成拳,大概是听出了这个丫头的弦外之音,她这是说自己见识短?
顾一晨坐在椅子上,目光若有若无的落在两人身上,“民窑瓷器自然是比不上官窑,但巧就巧在这是一对,点睛之笔,当然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小姑娘这是打算放在拍卖行公开拍卖吗?”李洪问。
“李老板觉得这对瓷器价值多少?”顾一晨不答反问。
李洪想了想,“应该少说也能拍出个几百万的高价。”
“也好,我这就去拍卖行。”顾一晨作势想着收好盒子。
“小姑娘。”李孟突然出声更是不管不顾的挡住了她的去路。
顾一晨似笑非笑道,“这位先生难不成还想光天化日之下抢东西?”
“我第一眼时就很中意这只粉彩,当初是真真实实想要买回去的,但听姑娘说了那一席话,心里噎得慌,一不小心就错失了它,既然姑娘要卖,不如卖给我如何?”
顾一晨低头浅笑,“老板应该知道这对粉彩价值多少。”
“五百万。”李孟很干脆的报了一个数字。
顾一晨亦是很干脆的把盒子放回了桌上,“行。”
她回答的毫不拖泥带水,乍听之下总会给人一种自己是不是买亏的即视感。
李孟苦笑道,“小姑娘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
“看得出来这位老板也算是久经古董市场,也算是对古董的价格知根知底,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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