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会场,恍若一刹那人去楼空,四周一片死寂。
秦淮心里梗着一口气,几乎上不来下不去,他没有别的办法,如果齐伍追查下去,必然会发现他秦淮这些年一直呆在普岛小镇上。
至于顾一晨呢?她是完完全全的本地人,从没有出过京城一步,更别提去镇子上和他学习探究什么。
但林相尹则是不同了,她神出鬼没,为了保持神秘感,有时候连她身边人都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
齐伍目光沉了沉,双手有些不自然的收紧再收紧。
秦淮心里虚的慌,见对方不吭声,自然也不能多说,言多必失,他可不能再这千钧一发之际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知道林相尹是谁吗?”齐伍目不转睛的看着顾一晨,憋了半响才冒出了这么一句不算问题的问题。
懂得玩古董的人,谁人不识林相尹?
顾一晨慎重的点了点头,“知道。”
“你什么时候拜她为师了?”齐伍双目犀利,几乎是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只要她有稍微的不对劲,在他眼里都无处遁形。
顾一晨用力的揪了揪自己的大腿,让自己看起来没有半分刻意,她道,“很久很久了。”
“很久是多久?”
顾一晨装作天真的挠了挠脑袋,似是在思考。
“说话。”齐伍加重语气。
顾一晨被他这一吼吓了一惊,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大概有几年了。”
“林相尹承认的徒弟只有程景祁,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你?”
“老师说过她得给自己留个后路,虽然她打心眼里喜欢程景祁,信任程景祁,但也不能把所有赌注都压在一个人身上。”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话?”
顾一晨无可奈何的耸耸肩,“那我为什么一定要你相信我说的话?”
齐伍愣了愣,反应了过来,“这倒是对的。”
“我和五爷井水不犯河水,我们好像都没有必要跟对方解释自己是什么身份,师从何派对吧。”
齐伍坐回了椅子上,直视着前方,“她是个谨慎的女人,却没有料到唯一一次看走眼就落得被抛尸荒野的下场,其实老天是长眼睛的,像她这种飞扬跋扈c目中无人的人,确实是不配死得其所。”
顾一晨咬了咬牙,被人当面这般诋毁自己,她当真是忍不了,但一想到诋毁自己的人是齐伍这个闷骚老男人,她不得忍也得忍。
齐伍站起身,斜睨一眼坐如泰山的小丫头,道,“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听着离开的脚步声,顾一晨顿时如同泄气的皮球瘫在了椅子上。
秦淮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我差点就圆不回来了。”
“老师您下次要这么说的时候可以和我商量一下吗?”顾一晨哭笑不得的问。
秦淮苦笑道,“那种气氛下,我怎么跟你商量?”
顾一晨闭了闭眼,“也对,不过您说的也没错,我和林相尹的相似之处太多了,这么解释倒有几分道理。”
“他会相信吗?”秦淮有些不安,这个男人太聪明了,怕是三言两语唬弄不了。
“说话是门技巧活,说一半藏一半,更像是那么一回事,说的太满,说的天衣无缝,就更像是早就想好的借口。”顾一晨扶着椅子站起身,“走吧,领钱去。”
秦淮嗯了一声,却又不明她的言外之音,忙道,“领什么钱?”
顾一晨回头笑了笑,“忘了告诉老师,传瓶是我寄放在这里拍卖的。”
秦淮第一时间还没有明白过来,待小丫头已经不知不觉出了大厅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
传瓶是她发现的?
秦淮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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