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棚尽毁。
已经成为庞万春副手的白钦笑道:“首长天才,造的好弩砲,直让宋兵毫无还手之力。”
庞万春笑道:“你且去休息,夜间还有苦战,需得养足精神。”
说了两句,庞万春下令弩砲集火门楼。
瞬间,门楼升起大火,守军不能隐藏,只得退到城下。
城头清空,方天定下令道:“搭浮桥。”
随着命令下达,数十辆板车冲出,沿着预留的道路狂奔。
板车上,都是十余丈长的木排,完全可以覆盖护城河。
城头自然不会干看着木排靠近,床弩换上火箭,意图点燃木排。
只是没什么用,木排上都裹了泥土,真是不好点燃。
付出十余人伤亡后,排车来到河边。
推车兵卒大喝一声,猛然加速。
噗通,板车落水,木排顺势滑到对岸,浮桥搭建完毕。
空下手的士卒一骨碌滚到江车后,躲避城头箭枝,趁其间歇,借着江车掩护回归本阵。
见此,司行方叹道:“纵观古今,未有能以如此少伤亡而填壕者。”
历天佑笑道:“都是首长妙计,推演之下,敌军手段无所遁形,我军自然可以逐一应对。”
谈笑中,只听轰隆一声,城门楼顶塌了。
眼看天色将暗,方天定下令道:“预备队替换,持续进攻,今夜务必破城!”
众将领命,回营率领一万生力军,替换回看了一天热闹的士卒。
尽管没有大规模的行动,这些士卒也是疲劳。
新丁太多,心理紧张,尤其消耗体力。
半个时辰,各队替换完毕。
弩砲换了弩砲手,补充损坏的弩炮后,继续放火。
目的只有一个,确保城头大火不灭,让守军无法立足。
知州府内,刘子羽郁闷难挡。
刘韐看他气呼呼的样子,笑道:“贼军手段的确高明,可也飞不上城墙,何故做此小儿女姿态。”
刘子羽道:“自古皆是城墙上弓弩逞凶威,却不想今日倒是反了过来,真是气煞我也。”
刘韐叹道:“却是无法,贼首奇计迭出,造的好器械,我军暂落下风,然而城墙就在那里,他总不能飞上来,坚守便是。”
刘子羽冷哼道:“我且看他能有多少火油。”
聊了一阵,刘韐巡视城中,刘子羽再上城墙。
只见反军阵前已经打起了无数火把,照的天地一片透亮。
刘子羽气闷,愤愤不平地一拍墙头,下令道:“通知敢死队解散,夜袭取消。”
“是。”副将领命。
夜袭不是袭营,而是趁夜下城焚烧拆毁木排江车等工事,以迟滞敌军登城时间。
现下城外火光明亮,坠城而出的话,怕是会被挨个射杀在半空中。
开城门的话,又怕敌军趁机抢门。
与其左右为难,不如闭门不出。
看了一眼城下军阵,刘子羽冷哼道:“我看你能飞上来。”
方天定不知道,也不关心刘子羽的心思。
他的确想招降刘家父子,可是战斗展开,生死只能各安天命。
若是刘家父子死在进攻中,那也是命歹。
回到营地里用了晚饭,方天定召集敢死队训话,道:“此去危险,尔等需得牢记平日训练,勿得惊慌,等你们回来,当记首功!”
张苟道:“首长放心便是,今夜必然破城。”
“破城!”十余人齐声怒吼。
“出发!”
十二个敢死队员抬起一口棺材,向外走去。
突然,张苟回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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