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道:“告诉瞿源,不必监视,只派细作打探清楚,下了苏州再做定夺。”
传令兵领命。
大军疾驶,沿途再无变故,顺利登岸。
正月十四,眼看天色将晚,邓元觉告别一众僧人,出了寒山寺。
自从挂单在此,他已经在寺内住了五六天,都是白天睡觉,晚上出去游玩,回来时总是一身胭脂和酒肉味,僧众早就习惯。
“这花和尚,又去快活了。”
“他有钱,又无人管束,如何像我等苦捱。”
“是啊,若不是看在一千贯香油钱的面子,寺监早就撵他走了。”
对这些羡慕嫉妒恨的窃窃私语,邓元觉只当没听到。
有一天回来的早了,他可是撞见鬓角凌乱的女子从后院离开。
其间意味,不言自明。
邓元觉也不去管,刺探城内情况才是首要,其余不足挂齿。
待到天色黑透,邓元觉已经进了苏州城。
只见家家门前扎缚灯棚,赛悬灯火,照耀如同白日,正是楼台上下火照火,车马往来人看人,端得热闹非凡。
貌似左顾右盼,实际走的
飞快。
不一刻,邓元觉闪进一条偏僻巷子里。
包道乙、石宝二人,都在等他。
“准备的如何了?”
“一切就绪,只待大军发出信号。”
“各自准备,大军到时同时发动。”
因为骑兵遮蔽北上行人,平江府上下居然没人知道秀州已失。
倒不是真的义军的遮蔽密不透风,而是苏州官场上下,和秀州官场上下素来不对付。
无他,只因陈禾清廉。
此刻,大军一万,齐聚苏州城外西南天平山下。
因为走了水路,两万大军形迹丝毫未漏。
站在天平山上,往东望去,只见苏州城内一片透亮,好似白昼一般。
距离甚远,似乎也能听到城内的喧嚣。
方天定叹道:“如此热闹,难怪苏州不宵禁。”
“这么多灯,也不知道浪费多少民脂民膏。”刘韐忿忿不平地说道。
方天定道:“若是经济允许,百姓愿意,其实无妨。”
简单说了一句,方天定明智闭嘴。
刘韐眼睛瞪的溜圆,就差里面冒火了。
他清正廉明,只知道想过好日子,必须节约用度,杜绝铺张浪费。
毫无疑问,灯会这样的活动,只是浪费钱粮民力。
方天定倒是不以为意,文化旅游活动拉动消费经济,可是后世常用的手段。
当然,不能学习现在的苏州。
因为大多数点灯的人,不是摄于朱缅的淫威,便是想捧朱缅的臭脚,其中劳民伤财,不必多说。
观望中,只见刘赟和段恺急急赶来,道:“报告首领,已经确定,前路全无戒备!”
刘赟六人,作为三大王方貌手下的大将,能和梁山八骠骑斗上三十余合,武艺自然不弱。
他们来投,方天定当然欣然接纳。
段恺虽然最后做了二五仔,本事却也不差,不然也做不了越州守将。
来了这么长时间,势力越来越强,方天定也有信心改变自己被梁山摩擦的命运,自然不会担心段恺再次翻水,便也一并招降了。
这次出征,七人都随在军中担任副将,融入义军的同时,也是学习军略军纪。
至于肖明,方天定也没有过于惩罚,只是关了五天禁闭了事。
肖明的确算不得逃兵,只是离队不归,也算是严重违纪。
当然,若非帮助占领了海盐县,又有刘赟等人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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