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十有可以认定两人身份,方天定还是让带燕顺来辨认。
不一刻,燕顺被了牵过来。
他一直都被五花大绑着,行军时束缚在马上,休息时也不松绑。
燕顺跪下,拜道:“太子见谅,小人在后才看得清楚,是故提醒的迟了些。
这两人,一个名为鬼脸儿杜兴,一个名为扑天雕李应,皆是梁山坐了交椅的头领。
特别是李应,善使飞刀,百步之内可取人命,不可不防!”
干脆,直接,出卖兄弟没有一丝犹豫。
方天定道:“松绑,还了兵器和甲胄,编入军中效力。”
虽然看不上燕顺的行为,但是有功必赏,此乃原则,不可破坏。
他出声提醒,又辨认了两人身份,投名状已经足够。
燕顺得了自由,立刻五体投地拜道:“多谢太子,小人必肝脑涂地报答。”
火把下,李应脸都气绿了。
本来他打的主意,是不动声色接近,待方天定离开护卫后,用飞刀偷袭杀,再鼓动手下反抗扩大混乱,然后夺马逃脱。
却不想明军戒备森严,没能得逞,又被燕顺点破了心思,让两人的心思化为了泡影。
其实他该庆幸没能伤人,不然非得被剁成肉酱不可。
杜兴却不这样想,指着燕顺骂道:“锦毛狗,安得如此卑颜奴膝!”
燕顺昂首挺胸,得意洋洋地回道:“鬼脸儿,若非你长的太丑,被将军娘娘觑破了行藏,我如何能够立得这桩功劳?”
李应骂道:“尔忘记了昔日聚义的情分么?”
燕顺道:“员外出身富豪,如何知道我等小人物的苦楚,我等所求,不过性命无忧,生活快乐。
目下我国兵强马壮,又有太子英明,赵宋如何能是对手?
我自然早早投效,争取立些功劳,也好享些富贵。”
这话好直接,竟让人无言反驳。
“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李应恨恨道。
燕顺冷哼一声,道:“若论不要脸,谁比得过宋江那黑厮?
索超马麟兄弟因羞回山,他却派了铁扇子宋清随行,打的甚么主意,不言自明,真当别人是傻子么。”
李应因为和杜兴在外采购药材,倒是不知道这事,燕顺便详细说了。
方天定闻言惊诧。
他猜到扈三娘换将肯定能够打击宋江军心的,却没想到直接摧毁了两个大将的自信心。
看来,我对好汉的自尊心还是低估了,方天定暗暗可惜。
扈三娘已经投明,这事没法再干第二次了。
燕顺脸显悲愤,道:“我之所以留下,本存了拼死的决心,不想那黑厮妄称仁义,全不顾我心中所想,不把正眼看我,即如此,我还拼的甚死。
今日你自可笑我不讲义气,等他日我封侯拜将,你等抛尸荒野,再来比过谁的眼光高明。”
已经成了自己人,必须顶一波。
方天定道:“你放心,只要忠心效劳,封爵自有机会。”
燕顺拜道:“多谢太子鼓励。”
方天定微微颌首,看向李应,问道:“尔等主动出阵受缚,还是我军围杀过去?”
杀不得方天定,击杀几个小兵,除了让自己被乱刃分尸外,毫无意义。
李应杜兴在明兵喝令下双手抱头,任凭搜身下了暗器后五花大绑。
看两人束手就擒,方天定很高兴。
这真的是搂草捡兔子,意外之喜!
本来只是炸船闸出口气的,谁想好巧不巧地逮到了李应主仆二人。
方天定问道:“尔等不在宋江大营中效力,跑来这后方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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