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一座土山无关紧要。
但是,赵宋以百姓为前驱攻城又当如何?
为免百姓伤亡,岂非只能坐视赵宋一路推到应天城?
童贯跪在刑台上,裴宣又喝道:“来啊,验明战犯童贯身份!”
自有人拿着画像文书仔细核对。
验明正身,裴宣又喝道:“时辰到,开剐!”
刽子手立刻用渔裹住童贯身躯,并紧紧勒住,只在眼中露出指甲大的肉来。
第一刀,并非割肉,而是割去眼皮子。
当然不是为了割个好看的双眼皮,而是让童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剐干净。
一刀下去,童贯啊地发出一声惨叫。
“好”
“儿啊!”
“夫君,看阉贼啊”
四五万人,或欢呼,或痛哭,震的天地晃动。
一连十多刀下去,童贯已经气若游丝,不能发声。
刽子手立刻给童贯灌下参汤,以确保他有足够的精神和体力承受痛苦。
裴宣端坐在刑台上,注视着童贯被剐。
从内心讲,他觉得剐刑太过残忍,然而如此罪行,不活剐也无以让百姓满意。
台上,童贯只恨自己不够果决,没有在第一时间自杀,现在遭了如此大罪。
只是后悔也迟了。
现在自杀也没机会,只能看着自己被剐死。
看着童贯肉片横飞,百姓们不断喝彩。
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罢了。
一片片肉落下,血流的不多。
不得不说,这个刽子手实乃人体解剖大师,完美地避开了肌肉中的血管,确保童贯不会因为流血而死。
看这个架势,没有天,不片个万把刀,怕是死不了人。
当然,围观百姓才不会嫌弃等的时间太长呢。
童贯这阉贼,最好被剐到天荒地老。
无聊至极的裴宣,不得不取出军法手册来打发时间。
他投明之后,进入了军法司学习军法,此次奉命监斩童贯,实乃上头给的表现机会。
对于他们来说,监斩战犯,是最轻松的功劳。
平日里纠察军纪,各方头脑太多,都是护崽子的厉害,实在难缠。
童贯这厮,谁人在乎?
不过,不等童贯被削下首级传首四方,裴宣是无法回去交差的。
眼看天色已晚,裴宣喝道:“来啊,带犯人回牢,明日继续行刑。
同时,安排百姓住宿与饮食,准备药物,勿得使一人冻饿而死。”
立刻,兵丁四散开来,引导百姓离场。
现场维持秩序者六千,城内安顿百姓者两千,真可谓阵容浩大。
“多年后,此定成为传说!”裴宣暗暗想到。
能够成为其中的一份子,裴宣实在与有荣焉。
幸亏果断拒绝了鲁智深的联名要求,不然被困军法司的禁闭室内,安得成为监斩官?
回到牢房,立刻有郎中为童贯敷药,又有狱卒给他喂食。
人参老鸡汤,哪怕受伤士卒也没这待遇。
童贯也不想有这个待遇,然而却由不得他。
绝食是不可能的,狱卒直接撬嘴灌。
原则只有一个,除了被剐个精光而死,其余死法都是不允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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