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嗵嗵
战鼓轰鸣,号角连天。
此时,天色不过微明。
一部两千金军,监押着两千余衣衫褴褛的难民出了大营。
从辽国身上敲骨吸髓,金军甲胄齐整,兵器精良。
难民嘛,人手一个木盾,背着土袋,手无寸铁。
也用不着兵器,反正这些难民被推出去填壕,是一次性消耗品。
在刀枪弓箭逼迫下,难民踉踉跄跄地向前。
不一刻,到了壕沟三百步前。
“止步!”完颜杲喝道。
金兵并难民同时止步。
完颜杲喝道:“同昨日,土袋入壕沟者,或收得三根弩箭者,可以折返。”
说完,完颜杲喝令众军出击。
壕沟后,矮墙内,明军早就准备就绪。
半年时间,双方都已经知根知底,打起来也都是按部就班。
金军正兵是绝对不会进入弩炮射程的,用来消耗并填壕的,都是从各地带回来的奴隶。
以八万余奴隶,五千余正兵为代价,金兵填平了一条壕沟。
这战绩,真的让完颜杲又惊又怒。
惊的是明军装备精良,战略战术出色,怒的是不能全力攻辽,前途堪忧。
思虑间,奴隶们已经进入了弩炮射程之内。
明军不为所动。
一根弩箭射杀一个奴隶,却可能为金兵增加两三把精良的武器,其实不划算。
见炮灰们进入了百步之内,雷炯喝令弓弩准备。
唰,千余弓弩手从土墙上起身。
土墙还是土墙,土却已经变成了混凝土。
高一丈,宽六尺,有墙垛和射孔,这是镇金城的外围城墙。
金兵打不过来,明军筑城一直未停,城墙已经向外推了一里。
“放!”
咻咻咻
白羽横飞,惨叫立起。
没有防护的炮灰,是弓弩手们最好的锻炼,几乎是一箭一个。
没有任何怜悯。
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些被金兵逼迫的可怜虫,在明军眼中也没什么用。
看到炮灰还未进入三十步内,便伤亡了一半,完颜杲十分痛苦。
炮灰的死,当然不会让他难过。
但是,迟迟打不下镇金城,无法全力西进,后方难以安全,实在难过。
“撤退吧!”
“啊?”完颜杲回头一看,原来却是完颜阿骨打亲至。
完颜杲滚下马行礼后,道:“皇兄,身体可好了?”
本来身体就有隐疾,明军突然登陆,又杀了他兄弟儿子几个,特别是完颜吴乞买身死,让完颜阿骨打瞬间吐血。
没奈何,只得把完颜杲从前线调回来,主持对明军事。
他自己,只在辽阳城里养病。
最近感觉身体尚可,他便亲至前线观看。
却不想,只看到人命消耗箭矢。
血亏的买卖啊!
这样打下去,怕是把征辽的收获都填进去也不够玩的。
于是,完颜阿骨打果断叫停。
第二道城头上,杜壆拿着望远镜不断扫描着,完颜杲当然是他重点关注的。
发现完颜杲下马磕头,杜壆便知道,完颜阿骨打来了。
完颜杲是皇弟,与完颜阿骨打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也是国相。
能让他行礼,除了完颜阿骨打,别无他人。
杜壆道:“军师,完颜阿骨打出现了,要不要干他一炮?”
邵俊道:“只怕没打死,反而暴露了我军的秘密武器。”
杜壆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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