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过,便是春天。
过了个开心的春节,方天定埋首政务中,不知不觉到了四月份。
汉中之地四面环山,天气已经略有炎热。
街道上,一个胖大的黑和尚,担着禅杖,一步三摇地往着府衙走去。
如此招摇过市的,不是鲁智深还能有谁?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小哥,正是兵辰。
看鲁智深如此有恃无恐,兵辰道“若是有那心向赵宋的把我等拿了,可是大功劳。”
鲁智深道“你等请洒家来劝降,休的啰嗦,保准说得小种相公来投便是。”
遇上这种蛮不讲理的,兵辰也只能无奈苦笑。
想他们闻风司各种手段用尽,种师中仍然犹疑不定。
没奈何,他们只得请出鲁智深来,希望走熟人路线。
不一刻,两人到了经略衙门。
仔细打量片刻,鲁智深赞道“小种相公作风,不改当年啊。”
衙门用的是汉中知县衙门,做为附墎,知县的日子不是一般的苦逼,衙门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种师中入驻后,也未加修缮,仍旧一副破败样子。
门外值守的军兵见到鲁智深,都露出一副见鬼的模样。
他们都是种师中的亲卫,追随日久,是认识鲁智深的。
看他来此,都是惊讶异常。
鲁智深笑道“老张,还不速速禀报小种相公,鲁达来见。”
叫老张的下意识地点点头,转身进了衙门。
不一刻,老张复出,请鲁智深进去。
鲁智深也不疑虑,径直往里走去,并不担心被人加害。
兵辰也来过这里好几趟,同样跟上。
到了内堂,鲁智深拜下,道“鲁达见过经略相公。”
种师中仔细打量一番,笑道“若非自报姓名,如何敢认!”
鲁智深道“当初三拳打死了郑屠那撮鸟,洒家惧罪逃亡,到了雁门关得人举荐,当了和尚,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种师中道“失手杀人罢了,又是打抱不平,若你不走,最多也就是流放,不会离了西北。
说不得,此时你我仍旧是泽袍亦为可知。”
鲁智深笑道“若我不走,说不得骨头都烂了,如何能够坐在此处于相公答话。”
闲谈中,种师中问了鲁智深这些年的遭遇,鲁智深也没隐瞒,能说不能说的都说了。
眼看天已正午,种师中令人准备酒菜,要招待鲁智深。
鲁智深摆手,道“经略相公,这酒嘛,和同袍兄弟喝才能有滋有味,和敌人喝,有甚么滋味?”
种师中坐直身体,问道“未知鲁达此言何意?”
鲁智深道“洒家到此,便是为了说服相公投明。
若同意,自当喝酒庆祝,若不同意,日后难免厮杀,喝酒作甚?
现下洒家在明军中也是一个统制官,地位不低,若相公不降,自可拿了洒家,去找赵佶那软蛋请功。”
种师中闻言,只沉默不语。
鲁智深道“想当年我等驻守边境,无日不与西夏人见仗,多少手足兄弟,凭白死在了党项人手里。
现今倒好,赵佶那厮直接放了党项人进来,直把我等血汗视作无物,相公心中无怨?”
哎~种师中叹了口气。
鲁智深又道“我国陛下神威,领兵全歼入侵西夏兵,实在大快人心。
且,各部趁其空虚,已经占领了这。河套许多地方,实现了我等一贯的夙愿。
若是老种相公泉下有知,自可含笑瞑目。
若相公投明,自可部领大军,直击兴庆府,实现边境百姓百年愿望,也可告慰种师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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