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屠回到家里没找到儿子,以为他去铁英或李大郎家里玩了,没有介意,等到掌灯时分还没有回来,才觉得奇怪,去铁英家询问不在,再到李大郎家,也说不在,着急起来,又跑去城东郑屠家,郑屠一家也急了,但边关宵禁,夜晚就不能随意走动,王屠回家彻夜反复,第二天和几家人四处寻找,终于在早餐点问到说被经略府带走了。
郑屠当即垮下脸来,王屠也忧虑不止,均认为是鲁提辖的事情犯了,四个人急匆匆去经略府门口求见,却被挡在外面。铁英打造铁器,认识些军人,去拜托熟人相问,七拐八拐,才知被小种相公关进大牢。
郑屠和王屠拿出钱来想去打点,被告知这是经略府大牢,无法打点。王屠心一横跪在经略府门口不起来了,郑屠心想这是自己的祸,也陪王屠跪下来。铁英和李大郎没有办法,还得照顾两家人,被王屠劝走。
孙侍卫进来禀告种师中,他停下笔沉吟了一会儿,对孙侍卫说:“你去跟两家人说,王屠子过于顽劣,我替他们管教一阵子,叫他们散了。”
那孙侍卫出来恶狠狠说:“王屠,郑屠,王屠子顽劣,怒了经略相公,相公替你们管教一下,不要在这里触怒相公了。”
郑屠机灵,起身过来塞一包银子在孙侍卫手里问:“经略相公可说何时让帅哥儿回家?”
孙侍卫收下银子,对郑屠说:”管教完了就可以让他回去了,至于时间,看他自己,散了。”
王屠和郑屠面面相觑,只得忧心忡忡的回家了。
昨日里没有吃的,王帅饿了二顿,这一日饿急了,隔壁西夏探子骂骂咧咧的也肚子饿。王帅心想如果过了中午还没有食物,不管怎么冒犯种师中,也得想办法走了。他敲击木栅栏问隔壁:“禿那汉子,如有机会脱逃,你可随我走?”
隔壁大喜的声音传来:“这位哥儿可有方法?”
“嗯,且等夜间。”
中午却来了两个侍卫,拿了陶盆装的粟米饭扔在两人牢房前。王帅问道:“何时放我出去?”
那侍卫粗鲁的说:“出去?你烂在这里吧。”
王帅大怒,脸上没有现出来,把陶盆从木栅栏下的口子拿进来,虽然味道难闻,还有沙子,还是挑挑拣拣用木勺挖着吃了个干净。隔壁也传来吭哧吭哧的吃饭声音。
这一天只供应了一顿饭,王帅闭目养神,节约体力,等夜晚降临。
黑夜里,窗外起了风,地牢里只有昏黄的火把照耀着。王帅睁开眼,冰冷的目光扫过地牢,手往虚空里一伸拿了一把厚背鬼头刀出来,抡圆了对着木栅栏咔的一刀,手臂粗的木栅栏就齐根断了两根,上面榫接口就松了,侧耳听了听远处没有声音,用手摇动拉开一个人可以钻过去的空洞,钻了出来。到隔壁借着昏黄的火把端详了一下,那西夏探子已经醒了,起身站在栅栏后,头发蓬乱,肤色黝黑,眼睛鬼火一半,露出脏乱的牙齿,惨白的笑意,仿佛夜叉一样。
王帅示意他往后站,抡圆了鬼头刀照原样劈了一刀,栅栏断开,那人用手一扳一拉,两根栅栏就掉了下来。他钻了出来,手上居然有铁铐,中间链条连着,他吃惊的看着鬼头刀,张口结舌的问:“刀?哪里来的?”
“戏法。”王帅示意他钻回去,侧耳听听远处,又探头看看,这么大的生意,居然没有惊动侍卫?王帅觉得这里面多半有鬼,或者过于大意了,以为经略府固若金汤。
王帅把刀往脑后一扔,刀就消失在虚空里,那汉子目瞪口呆,脚步往回撤,咚的背撞在土墙上:”巫术!巫术!”
王帅低声喝道:“把上衣脱下来。”那汉子惊魂未定,努力把上衣脱下,却被手铐阻住,用力撕开。王帅把这上衣扔在地上,对汉子说:“脱裤子在上面撒尿。”那人莫名其妙,王帅已经脱了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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