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视身前这位白衣白衫肌肤也如白雪,容颜颇为秀美,英气逼人的窈窕女子,竹的眼神里充满着爱慕与恨意,他想不明白,为何修为容貌具是屈指可数的梅,明明可以择良木而栖,却始终不肯放弃没有丝毫能力和手段的主子,仅仅是为了一个忠诚么?
竹没有再做无用之举,他有自知之明,倘若梅真正拼死相护,他没有任何机会得手,这是事实,亦是不堪思索的悲哀。
后知后觉的少司命心惊胆寒,至今还是如坠冰窟,方才三招,招招致命,招招夺命,何来检验之说,分明是欲杀人而后快,排除异己的狠辣手段。
少司命是何许人,什么惊天大事没经历过?何曾有过忌惮与优柔寡断之说?莫说仅仅是通脉修为的恩恩怨怨,便几代王朝铁蹄江湖,刀光剑影中亦能进退自如,又如何会在这的凌府中瞻前顾后?
她脸色如火,气势如焰,目光如刀,语气如箭,锋芒直指凌霄。
“凌家二爷,杀人不过点头地,直接了当便是,何必以冠冕堂皇的理由恶心人?先前见二爷气质心性令人折服,以为是个人物,如今所见,不过是正气不足的人罢了。”
少司命话锋没有丝毫顾忌,很凌厉也很伤人,她一句骂完,全然不理会凌霄做何感想,赶忙搀扶着白去疾。
少年嘴角溢血,脸色苍白如纸,腰间一片模糊,触目惊喜,少司命所见,尽是猩红血液,眼神不觉更加凌厉许多。
被痛斥的凌家二爷偷鸡不成蚀把米,自然无话可说,也不能作何辩解。凌慕寒远远瞥了身受重伤的白去疾一眼,又瞪了瞪此时一言不发的大长老,心中焦急之情与怒火交相辉映,脸色却是沉静如水,他看也不看拉着自己衣袖,拍着自己手背的凌家二爷,语气沉沉。
“二叔,得寸莫要进尺,您深谙人情世故,自然洞若观火,侄儿不好多此一举说与你听。”
言及于此,凌慕寒指了指杀机毕露的焱新接着道:“可我这位好友是一名暗城杀手,精于暗杀,又与白公子乃生死之交,他若是死死盯上你,即使二叔玲珑八面,也定然会寝食难安吧!”
转头瞧了瞧手执赤红长剑的男子,见其凶神恶煞,凌家二爷立马摆出一副担惊受怕的惊惧模样,拍着凌慕寒的手背,带着哭腔,颤颤巍巍地说道:“侄儿啊,是二叔管教不严,教出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狗奴才,幸好白公子安然无恙,若是有什么闪失,二叔可真要忏悔终身了!”
凌家二爷骂一句狗奴才似乎还不解气,他松开凌慕寒,走到竹的身前抬起脚就踢在青衣男子的肚子上,虽然这一脚不痛不痒,但众人眼皮子地下如此行事,着实羞辱人。
踢完一脚,凌家二爷从怀里摸出两瓶似乎是早有准备的通脉丹和血疗丹丢到竹的身前,恶狠狠地骂道:“狗奴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速速将这两瓶丹药送于白公子,然后赶紧给我消失,等我回去再收拾你。”
凌家二爷说罢,便又风尘仆仆地跑到凌慕寒身边,带着哭腔语东话西。
令人不敢置信的是,竹受尽屈辱,毫无怨言不说,还毕恭毕敬地拿着丹药,真走到白去疾身前负荆请罪。
对此,少司命心中怒火难以泯灭,哪里会对眼前这个罪魁祸首有什么好脸色,气沉丹田,仅仅说了一个伤人伤情的滚字。
她作势就要将两瓶丹药打翻,身受重伤的白去疾却伸手拉住了她,因上气不喘下气而断断续续地道:“多谢二爷赐予丹药,在下笑纳了!”
对此少司命先是愕然,而即心有灵犀地恍然大悟,接下丹药后便扶着白去疾前去疗伤。
寻常处事不惊,虽脸色千变万化,眉头却始终如弯月的凌家二爷深深地皱了皱眉头,一语不发。注视白去疾远去的身影,他从这位年轻人的身影看出了一丝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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