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平海正欲反驳,冷不防被天青阻止了。
天青转身冷冷的看着天翼,声音充满了不可抗拒的威严“翼儿,就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把你的裤子脱下来,让大家看看是这位姑娘在说谎还是你在作奸犯科”
“我”天翼的表情很是犹豫,全身的酒意都化为豆大的汗珠从额头簌簌而落。
见他犹豫不决,天青的口气恢复了昔日他征战天下时的凌厉“有什么好害怕的脱”
禹兴扬注意到天青人虽铁面无情,可背负在身后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到了现在他几乎可以确定,天翼只要敢脱,那是必死无疑。
然而就在这时主桌上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响起“天将军请息怒,不知道我这个外人能不能说两句”
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蓝衣老者慢吞吞的走进了院中,这是王国的上一任执法总使皎古,因这一代国君继任之后才退下来的,但皎古的名望非常高,他在任时结交的朋友满天下,无论是谁多多少少都受过他的恩惠,天青自然也不例外。
所以他自称外人,实际上根本就不是什么外人。
皎古慢慢的走到了少年的面前,笑呵呵的说道“年轻人,我叫皎古。”
少年立即行礼“原来是皎先生,失礼了。”
“无妨”皎古也是以一种柔和的目光注视着他,“年轻人,我很好奇,这位聋哑姑娘是你的什么人”
少年道“我们没有关系,我不过是在山中狩猎,今早救起她的时候才认识她。”
众人发出阵阵叹息,这少年还是太年轻了,根本什么都不懂,你这样一根筋的拧到底,值得吗
禹兴扬也在叹息,一腔热血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讨回公道,这何尝不是曾经的自己呢
皎古笑着点头“很好,年轻人古道热肠,我是很敬佩的。”
少年再度还礼“不敢”
皎古收起了笑容,正色道“我任执法总使的时候,也深知法不容情,不过现在是非定论还言之过早,我有一言不知年轻人你可愿意听”
少年道“皎先生请讲”
皎古面向天青,意味深长的说道“我没记错的话,天将军从军征战迄今已有八十三年了,这八十三年时间天将军所经历的战役,大大小小加起来也不下五百次了,其中最漫长惨烈的,要数隔壁迦炎帝国和我们大盛王朝的战争,算下来断断续续持续了四十年的时间,这四十年我们王国死伤了近一半人口,被攻陷了三分之一的领土,如果不是天将军多年奋勇杀敌,最终收复失地,我想今天我也不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
这一点在场任何人无法否认,天青确实居功至伟。
皎古叹了口气“我的意思很简单,我们现在在场的人,其实性命有一大半都是天将军给予的,他多年守护的也就是王国版图内部的我们了,现在你质疑天翼有问题,我大胆假设一下,如果天翼真要是被冤枉的,年轻人你难道真要白白葬送掉自己的性命吗”
“那如果他不是被冤枉的呢”少年身上自有一股逼人的锋芒。
皎古叹道“我执法多年,有时候也讲究法外开恩,有些事情可能是逞一时之快,也有可能是被人唆使而蒙蔽了眼睛,王国的律法目的不是惩戒众生,而是劝人从善,倘若天翼不是被冤枉的,何不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重新向善呢
年轻人,你是个好孩子,天翼也是个好孩子,你们都还年轻,前程远大,将来王国还需要你们这样的栋梁之才,为何非要闹出人命呢白平海也是一番好心,都担心枉出人命,今日又是良辰吉时,依我之见,年轻人你和这位小姑娘,我托人护送你们回去如何,你若愿意改日我必亲自登门拜访,感谢你今夜的明智之选”
这话不但让在场的人听得大为叹服,也让禹兴扬感慨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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