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响起。临若吓了一跳,双手还没来得及结印,就被人定住了身形。他透过余光看见了绣着云纹的白袍衣角,心中不免一惊,暗叹自己实在是太过大意。
但他确实没有恶意,而且真的只打算借钱而已,便理直气壮道:“我从来不说谎的,真的只为借钱。”
陆离笑了笑,伸手把轿帘放下,遮住了唐隐的视线。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了,他这个做父亲的,哪会让貌美的女儿这么被人肆意打量?
“公子这一手定身术使的算出神入化,想我云国百姓大多资质平平,不善修法。想来,公子是从他国而来吧?”
临若没料到此人眼光甚是毒辣,不由有些惴惴不安。可万事都讲个理,他一没害人二没调戏良家少女,最多就是扰乱秩序而已。所谓行的端做得正,即便被逮到也不怕。
“这位大人好眼力,我确实不是云国人。不过云国君主好客,向来大门敞开欢迎各方游人来访。我不过就是其中一个罢了,应该不算什么奇怪的事吧?”
陆离轻笑,“陛下好客是不假,但今天这等重要的日子,擅闯者可是一律当成细作处置的。公子又是这等大动静出场,你说只为借钱,似乎没什么说服力吧?”
“怎么没说服力?”临若不服,瞪着眼睛道:“你借给我五两银子,我立马走人。要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你就去茶楼雅座里问问那店二,他可以证实我说的话。”
“是吗?既然如此,我是不是也该顺便问一问你的手下?”
陆离话一出口,躲在二楼的曦儿暗骂一声娘,一拔腰间弯刀就跳了出来。陆离不慌不忙,连印都没结,只用手在轿上轻轻一叩。曦儿顿觉一阵头晕,勉强稳住身形才没有狼狈的摔在地上。
她护主心切,站稳脚就举着刀骂道:“老妖精,赶快放了我家主子!”
陆离的岁数在云国百姓心中一直是个谜,就连当今圣上和关系最好的容大将军,都不知道他真正的岁数。他从没办过寿宴,占星楼里的仆人甚至都把年岁这两个字当成禁忌,从不敢在楼里讨论。
如今,陆离被当众骂了句老妖精。这一下连坐在轿子里的唐隐都忍不住了,偷偷掀开轿帘想看一看是哪路英雄好汉。乍一见竟是个年轻的姑娘,不由心中感叹,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姑娘说谁是老妖精?”
陆离面色不改,依然保持着如沐春风的微笑。曦儿冷不丁就觉得一阵恶寒扑来,心里有些发慌,但嘴上还是不饶人。
“谁是妖精我就说谁!你别跟我废话,快把我家主子放了。”
陆离眼眸闪了闪:“我要是不放呢?”
“不放?不放我就我就”
曦儿没了词,毕竟还是个姑娘,心里觉得委屈就红了眼。然后说风就是雨,眼泪瞬间啪啪的就往下流,看的国师和唐隐都有些傻眼。
“不放就不放呗!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不就仗着自己岁数大欺负人嘛!我可告诉你,我家主子可金贵着呢,你要是真把他怎么着了,回头有你好果子吃。呜还有,麻烦你要杀要剐麻利点,可别把他拿去炼丹,他是个怂包,可怕疼了。”
“你才怂包,你们一整个护灵团都是怂包!”
临若听着曦儿的前半句还像人话,可听到后面就不能忍了。曦儿哭的直抽抽,没工夫跟他斗嘴。国师被吵的有些头疼,抬头一看天色,揉了揉眉心道:“罢了,今天的事暂且饶过你们。解了这术法,你们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真的?”
曦儿的眼泪跟变戏法的,说停就停。陆离没理会她,单手一结印,临若顿时就能动弹了。他一动,曦儿就跑到了他的身边。揉了揉眼睛,依旧虎视眈眈的瞪着国师。
临若在一天内同时见到了两位高手,虽没借到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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