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心中情绪复杂。不过只片刻犹豫,便微笑着接过她手里的茶水抿了口,而后扶她起身,细细打量了一番,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好。从今往后,你就是我陆离的徒弟。我会倾尽所有能力,教你毕生所学。至于能参透多少,就看你的悟性和资质了。”
“是,师傅!”
唐隐高兴的应着,陆离却忽然苦笑一声:“傻丫头,还笑?你可知那冰魄石被你的鲜血染红,以后就不能再用了。刚拜师就惹来这么大的祸,陛下那边为师可怎么交代哟。”
“啊?”唐隐有些傻眼,愣愣的回道:“怎么会这样?我可是按师傅您吩咐的做的,半点没有乱来啊。”
陆离不说话,执起唐隐的手看了看。被利刃划破的地方早已不再流血,他用拇指轻轻摩挲着伤口处,面上的表情又变的严肃了起来。
“徒儿,为师知道你在唐府受了不少委屈。除此之外,可还曾和别人结过仇?”
唐隐摇了摇头,虽然不明白国师的意思,但心里已经知晓。祭台上的那场意外,果然不是什么能一笔带过的事。国师应该是知情的,但是他不说,唐隐就不多问。
她做人做事一贯雷厉风行,不喜欢打探秘密,更不喜欢刨根究底。秘密每个人都有,取决于别人愿不愿意跟你说,而不是你该不该去问。况且如国师这般的高人,不说,定是有他自己的考虑。
“罢了,折腾了半天你也累了。先去休息一会儿,午时来占星楼找我。”
“是。”
唐隐乖巧的点头告退。她刚走,仆人来报,说是门口来了个陌生的男子拜访。看样子脸生,不像是凉城的人。
听仆人大概描述了一下相貌,陆离便一下猜到是谁了。刚才在市集上,因为怕耽误时辰所以没去与之计较。没想到这会儿人家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但不得不承认,那一手定身术使的确实是妙。如果一时不察,很可能他也会中招。然而说到这就不得不对他的宝贝徒弟刮目相看了,连他都差点着了道,隐却一点儿事没有。难不成,也是跟她自身原因有关?
哎
一声轻叹溢出口,正如唐隐所说,陆离心有隐瞒。他通过冰魄石的血蚀之相,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暂时不说,只是想在观察一段时间罢了。如果并未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那说与不说也没什么关系。反之,则更加没有去说的必要。
“你去把他们请进来吧。只不过,别往我这领。”
抛开唐隐的事情暂且不谈,陆离对这位会使法术的陌生少年起了很大的好奇心。府上的仆人都跟在陆离身边多年,早悟透了他话里有话。遂行礼告退,到门口通报去了。
临若登门拜访,颇守规矩的在外面静静等候通传。秋日的太阳虽然已经不那么毒辣,但是晒起来还是有些吃不消,尤其是对皮肤水嫩的姑娘而言。
曦儿抬起手遮住脸,无聊的踢着路上的石子玩耍。踢到最后眼看进去通传的人还没出来,不由用力一跺,石子在脚底便碎成了粉末。
“老大,你说那老妖精会不会因为我们之前得罪过他,所以故意让我们在外面这么干等啊?”
临若伸出食指抵在唇上比了比,轻声叱喝:“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在别人的地盘上不要这么口没遮拦的。之前你护主心切骂两句也就算了,这会儿没仇没怨的,可不许再胡说八道。”
“哦”
曦儿瘪嘴弱弱的应了声。话一说完,刚才去通传的仆人终于出来了。冲两人行了一礼,侧身请他们进去。
尽管对方只是下人,但临若也颇懂礼数的向他还礼道了声谢。曦儿不管这些,高兴的跟在临若身边催促着他快进去。
他们两人早在踏入云国境内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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