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拦不住,莫云卿是压根没打算拦。眼看着他们走远,怜歌气的走回屋子,抢过莫云卿手里的茶杯,一把就摔在了地上。
“师傅,您这样有意思吗?您大老远的带着我跑这一趟到底图的是什么?且不说那姑娘很有可能就是你要找的人,就单单拿她当个病人来看,人家临公子虽然对您之前有所冒犯,但好好跟您道过歉了吧?对于您无礼的要求,也是眉头都没皱一下就答应了吧?落得一身伤回来,拿回了你要的药引。结果呢?您老可真幽默啊,耍人特别好玩是吗?”
怜歌与莫云卿虽然是师徒,但事实上年纪没差几岁。一般用上尊称,都是她十分生气的时候。
然而莫云卿却不以为然,依旧一副云清风淡的模样。瞥了眼地上的茶杯,摇头说了句可惜。
“为师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医者,切勿心浮气躁。你啊,什么都好,就是这莫名其妙的暴脾气,需要改改。”
我改你个头!
怜歌心里暗骂,气得直跺脚。一扭头,突然瞥见铜镜里自己有些发红的瞳孔,心一惊,连忙闭上眼顺了顺气。不在跟莫云卿争执,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话分两头,文饶谷兵营。
曦儿迟迟等不来临若,几次欲出去寻找,可又没办法丢下满,所以只能干着急。
比她更着急的,就是容焰。
突逢巨变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不的打击。就算意志力坚强如他,也一时无法接受。
可铁一般的事实摆在眼前,父亲死了,唐七失踪。好在随后赶到的曦儿带来了还算好的消息,她说七跟临若在一起,并且言之凿凿的保证着他们立马就到,不会出事。
然,再一问。曦儿说他们本来一起逃跑的,但是七要去唐府带一个嬷嬷走,所以临若就陪她一起去了。
容焰这才乍然想起,他派去唐府保护张嬷嬷的那些个暗卫,一个都没有回来,心里不由就起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一天过去,没有任何消息。
文饶谷是离开凉城的必经之路,从凉城逃出的百姓也有不少,却始终没有见到唐隐和临若的身影。
言和深知唐隐对容焰的重要性,但眼下云国的情况,如果没有人站出来主持大局的话,必定要乱。
分散四处的兵马,除了云国帝君之外,只服容家血脉。如今凉城的情况,帝君多半是凶多吉少。容焰如果再撒手不管,那后果不堪设想。
言和从深受容决教导,本想劝容焰要以大局为重。但一想到现在的状况,只觉得担子太重,一旦肩负,就是卸不掉的责任。他怕把容焰压垮,而且唐隐如今生死未卜,容焰也未必有心再顾其他。
不曾想,他还在犹豫之际,容焰自己已经做了决定。
天黑天亮,一夜未眠。
容焰没见到要等的人,回到兵营一连下了好几道命令。无关唐隐,最后一道,是撤离。
众人听命行事时,他独自骑马离开文饶谷,往凉城而去。
言和是在山谷门口截住他的,本来态度决绝,然而容焰的一句话就让他让了路。
他说:“我去找唐七,就找这么一次。找到了,我带她一起走。找不到,我就跟你们走。”
容焰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无悲无喜。像是一夜成长的孩子,突然间就懂事了。只不过,是被迫的。
另一边,临若知道要离开凉城,必须要经过文饶谷。他也知道,容焰就在那里。
他有心带着唐隐走,不想让她再跟容焰见面。所以自从告别怜歌,他就在思考该怎么避开容焰,然后最好还能跟曦儿通个风,让她自己先回极渊海去。
他想来想去,却怎么也没想到会在半路就遇上容焰。
结界是瞬间布成的,快到他自己都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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