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听见了。在这暗河里,似乎有人在呼救,听声音,是个女子。
“是人是鬼?”
莫云卿声的问,唐隐摇头表示不知,只道:“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先去看看吧。”
就某方面而言,唐隐其实和莫云卿有一个共同的毛病,都是嘴硬心软。
熟悉莫云卿的人应该知道,越是跟他亲近之人,他说起来话嘴巴越是毒辣。反而那些不亲近的,亦或者是不认识的,他都懒得搭理。
唐隐也是一样,她分善恶是非,对恶的不留情,对善的也同情。反正见死不救的事儿,她做不出来。
于是她寻着声音找了过去,果真见到一名女子坐在地上,身上背着药篓,正为难的看着自己的脚踝,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女子看见了唐隐和莫云卿,瞬间展开眉眼高兴的笑着,挥舞着手求救道:“姑娘,我脚扭伤了,能麻烦你帮我一下吗?”
唐隐在还没靠近女子的时候就停下了脚步,她虽然善良,但做人要有最基本的戒备之心。这边城暗河,本来就不是什么见光人多的地方。突然冒出一娇弱的女子,是个人都该先怀疑一下吧?
可是人家毕竟是女孩子,而且还受了伤,开口就是质疑的话显然是不太好。唐隐犯愁,正寻思着该怎么先问话呢,就见莫云卿已经朝那名女子走了过去。蹲下身握起她的脚一看,不冷不淡道:“路是没法走了,要想离开,求她背你吧。”
他抬手就指了指唐隐,把唐隐气的都无语。
听听,这叫人话吗?人家一姑娘脚受伤了,在场三个人就他一个男的,他倒好,直接推卸责任,让她背人家?
“男女授受不亲,我这一生就背过两个女人。一个我媳妇,一个我徒弟。其余的,想都别想。”
似乎是看透了唐隐的内心,莫云卿又接着补刀。说完站起身来,看了看人家姑娘的药篓,忽地眼眸一亮,拿出一株药草问人家:“这是你采的?在哪儿采的?你是大夫?”
女子闻言温婉一笑,回道:“是的,这是毕竹草,只长在阴凉之地。这个季节已经不多了,我就是为了采它才走的远了点,不然也不至于不注意伤着脚。说来也怪了,本来好好的没事,谁知道前方那路面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塌了。我躲的急了些没站稳,还以为这下糟了呢。谁知道居然会遇上你们。”
“你是边城的百姓吗?”
唐隐察言观色一番,往前走了几步来到女子的身边。
女子的态度一直很温柔,听唐隐这么问,便乖巧的点了点头。
“是的,边城之前被秦朗霸占了,杀害了许多效忠容家的士兵,还不许百姓出城,更不许外人进来。边城一封,物资短缺,尤其是药材,好多人生了病都没办法治。好在后来将军过来了,这才打开城门,让百姓恢复了自由。”
“我叫明媚,家里是开医馆的,平日里我经常随着爹爹来暗河采药。爹爹因为秦朗一事儿气愤,卧病在床没办法行动,所以我才独自出来采药。哪曾想,这么没用,第一次一个人出来,就把脚给伤了。两位应该不是边城的百姓吧?”
明媚眨着明亮的眼,天真无邪的看着唐隐和莫云卿。那模样,那眼眸,那受伤柔弱的样儿,那叫一个我见犹怜啊。
只可惜,莫云卿那厮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唐隐对这方面也没特殊嗜好。所以他们两个大眼瞪眼的看着,摆明了想互相推卸责任。
唐隐拉着莫云卿走到一旁,怒道:“喂,莫大夫你好歹是个男人哎。一般这种力气活不是应该由男人来做吗?而且你看,你们俩还是同行,这就是缘分啊。于情于理都应该你来背人家。”
“放屁!我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背的动一个姑娘?我不都说了,男女授受不亲,人家一清清白白的姑娘往我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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