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县,属于江陵地区,以盛产莲藕c鱼米闻名,本来的繁华之地因为外寇肆掠c连连战乱,而今萧条零落。
街上贩卖者众,皆是老妪妇女,所卖东西也是不多,大多一袋米,一把蔬菜或是几条廋鱼。
所以,用一根粗长扁担肩挑红公鸡一家的詹焱如同鹤立鸡群,让人频频侧目,詹焱倒是无谓,带着一地鸡毛,招摇过市。
詹云本是不让詹焱来的,在她看来男子上街叫卖总是不好,奈何她终归是个女子,七八只鸡实在拿不动,只得让詹焱跟着,当然还有一些糟糕的事情,她不想让詹焱知晓,只得暗自祈祷。
可惜,怕什么来什么。
“哟,詹小娘子,又来集市啊?”一麻子脸,穿着补丁的青年男子带着几个男子挡住二人去路,詹焱皱起眉头,正要发作,詹云立即握住詹焱紧握的拳头,拉着詹焱绕过众人,快步走过,只听身后传来那几个地痞流氓的嘲弄声:
“詹云这个小娘皮,还真是不识抬举!王大公子看中她,那是她的福气,哼!野鸡就是野鸡,怎么飞也成不了凤凰!”
“诶?你说这老娘们,都快二十了吧?还不嫁?”
“你懂啥?她与他那小白脸弟弟孤男寡女整日呆在屋里,何等快活,哪需要嫁人?哈哈”
众人哄笑。
詹云一张小脸憋得通红,低着头拉着詹焱前行,詹焱气急,脸上青筋毕露,但看着拉着自己的阿姐,不由双目通红,任由阿姐拉着离去。
集市一角。
詹焱将扁担放在铺好红布的地上,偏头看着若无其事的詹云,问道:
“阿姐,什么时候的事?”
詹云笑了笑,温柔弹开詹焱肩上的鸡毛,轻笑说道:
“看你急的!小事,哪个集市不是有些地皮无赖?看你阿姐我天生丽质不得调笑调笑,不碍事的!你以后可是顶天立地的大男儿,犯不着鸡蛋碰石头。”
詹焱沉默,眼红红的看向詹云,苦涩道:
“阿姐,阿土无用,让你受苦了。”
詹云明媚一笑:
“那就等我家阿土功成名就再来保护阿姐好了,不许哭鼻子,男儿有泪不轻弹。”
詹焱也笑了笑,说道:“阿姐真有文化!”
詹云轻拍焱的头,笑道:“又来!口花花,还不是老先生教的好,我给你们送饭时偷听了些去。”
詹焱笑了笑,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詹云见詹焱不语,自己也是不言,看着地上不停格格叫的鸡,思绪已经飞到自家弟弟鲜衣怒马衣锦还乡去了。
半响。
詹焱狠狠一拍额头,詹云有些担心的看向自家弟弟,阿土的性子她知晓,怕其少年热血惹上祸事。
“阿姐,我们错了!不该在这里卖鸡。”詹焱恍然大悟道。
“恩?”詹云有些疑惑,虽有些奇怪自家弟弟的言语,不过心中大石总算放下了些。
詹焱解释道:“现在兵荒马乱的,来集市的没多少大户人家,大家都穷的吃不起饭了,如何能买咱家的鸡?在这卖不知要卖到猴年马月去?”
詹云展颜一笑,她很喜欢有人做主的感觉,感觉自己像那浪里漂着的小船有了依靠。
“那依阿土之言,该当如何?”
“当然是去大户人家卖,再穷也是穷百姓,那里一定能卖出好价钱!”
言罢,詹焱抗上鸡,迈步离去。
詹云看着如同得胜大将军豪迈离去的詹焱,默默收好红布,快步跟上。
詹焱带着詹云行至一大户人家,只见其门口放着两座石貔貅,好不气派。
詹焱正要开口,詹云制止道:
“阿土,这般不好吧?”
“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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