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襄收回目光,微微一笑,动作轻缓得体地躬身作揖道:
“晚辈萧家四子潇襄,拜见各位伯伯。初次见面,多有冒失,还望各位伯伯莫要怪罪。”
“哈哈哈。”但听得爽朗一阵笑,声如洪钟大吕,振振有声,“潇家贤侄不必多礼,你自代表潇家前来,就应坐得一席之位,来,快坐下说话。”
潇襄抬首,见堂上四人端坐依旧,只有星广浩右手微微抬起,方向所指堂下一座,想必方才说话之人应该就是他,当然,在座的也只有他适合说出那番对潇襄所讲的客套话。
潇襄再拜,道:“谢御王。”
而后也不矫情客气,径直走向方才星广浩所指的座位,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
“久闻萧家四子潇襄才识过人c气度不凡,百闻不如一见,今日一见,方知所言非虚啊。”
星广浩捋着胡须说道,同时与相邻两人相视而笑。
潇襄颔首,谦虚道:“星伯伯见笑了,潇襄本一介凡夫俗子,外界传言总有夸大之嫌,不足为信。”
“哈哈。”星广浩再次爽朗一笑,一边捋着胡须一边微微点头,眼神中尽是满满的赞许之色。他本就深谙人心之道,见潇襄对此话题有意回避,于是话锋一转,问道:
“多年不见,不知潇贤弟近年来身体可还安好?”
“家父身体尚佳,有劳星伯伯挂牵了。”
“潇家家大业大,人心参差,众口难调,烦心扰神之事在所难免,潇贤弟乃玄真不世人杰,将大好年华花费在这些事情上,实在是让人痛惜啊,唉,还望贤弟能将这些烦心琐事有所看开,少案牍之劳神,才能身体康健呐。”
“御王之美意,晚辈在此代父亲先行谢过,愿父亲与御王都能像方才说的那样,身体康健,事事顺心。”
“嗯,好。”星广浩两手自然而然地放在膝盖上,微微颔首,看样子对潇襄之前的表现十分满意。
“你们几个先出去吧,我等有要事相商。”星广浩缓缓说道,语气平静,却隐隐有一种不容反抗之感。
四人身后的三男一女相继从堂上自阶梯走下,从潇襄面前走过,径直向门外走去,潇襄起身,刚想跟进,却被耳边响起的星广浩的声音叫停,
“贤侄不必离开,潇家虽无在野之衔,却有参政之权,贤侄即是代表潇家而来,便自有留下的道理,还是坐下吧。”
潇襄了意,微微点头,刚想坐下的时候,却听见身后不知是谁的声音传来,
“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留下?”
潇襄转首,见走在最后的一人直视着堂上,原来是欧阳寻。
“臭小子,你”
堂上,欧阳傲天扶着鎏金椅的扶手刚欲起身呵斥,却被星广浩抬手拦住,欧阳傲天眼神略带畏惧地看看了星广浩,又将目光转向欧阳寻,怒目圆睁,似要喷出火来。
这时,却听见星广浩平静的说道:
“阿寻,你有何异议,现在可以直言不讳,说来听听吧。”
“他有参政之权,但我们有在野之衔啊,为什么他能留在这里,我们却要被赶出去。”看样子,欧阳寻似乎觉得自己说的分外在理。
“噗嗤!”星流云忍俊不禁,笑得跟朵花一样,他哂笑道:“大个子,你是你,我们是我们,咱们不是一条船上的哦。”
然后,他转过身,一边走一边对一旁兴致勃勃的冷筱风说道:“走吧,没什么好看的。”
“唉,没治了”星流云仰天长叹,表情甚是戚然。
“嘻嘻。”冷筱风掩齿轻笑,分外顽皮地冲着欧阳寻做了个鬼脸,丢了句“狗头上长角,出洋相”后便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至于宇文丰都,这家伙早就在门外了,因为这哥们自始至终压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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