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晚闻言迅速整衣带甲,边走边问,“李叔叔知道了么?”心中却暗自思付,这鞑靼插汉儿部数年内被连续击败多次,久不进犯,今天怎么又打上门来。
“父亲已经上城楼备战了,着我过来知会你一声。”李如梧也是脚步匆匆,不多时二人便登上北门城墙,只见李成梁正俯瞰城下,便一起走了过去。
“赵叔叔!”“父亲!”
“哦,非晚和如梧都来了。来,你们看看,今日这插汗儿部是不是有些不同。”李成梁看了下他们两人,点头致意,然后又望向城下。
莫非晚也探身望去,只见那敌军约莫两千人,骑兵c步兵各半,确是插汗儿部的军队。只是往常这蒙古各部往往都是以奔袭为主,因为一是他们各部族的军队数目并不多,二是他们依靠铁骑作战,呼啸而来,掠夺而去,并不擅长摆阵攻城。可眼见的这支军队却骑兵c步兵混有,后面骑兵压脚,摇旗呐喊,气势十足;前面步兵扛有云梯c盾牌,推有攻城车,竟是摆出攻城的阵势,就是阵型混乱,全不成章法。阵势前面又有一百小兵,在底下高声叫骂,惹得守城的众将士气愤难平,均要出城迎敌!
“都督,这插汉儿恶贼叫骂的实在难听,简直欺人太甚!你再看看他这破烂不堪的阵势,若给属下一千兵马冲出城去,定杀的他们片甲不留!”此时李成梁已升任辽东都督佥事,驻节广宁,协防辽阳,而辽阳城内尚有兵马五千,按道理说出城歼敌不成问题,于是副将赵完当下主动请缨。
“非晚,你的看法呢?”李成梁并没有回答赵完,反而问向莫非晚。
莫非晚沉吟片刻,“李叔叔,非晚认为敌来不战是怯也,应当出城迎战!”
看到李成梁疑惑的眼神,莫非晚舒尔一笑,“李叔叔难道认为我看不出这插汉儿部是诱敌之计?如若他们真要要攻城,便会趁突然袭击,攻我军不备,哪会这般摇旗呐喊,如同生怕我们不知道他们要攻城一般。而这前军阵型又混乱无比,纵使蒙古铁骑不擅攻城,也断然不会摆出这等阵势!”
“非晚既然看出是诱敌之计,为何还要出城迎敌呢?”李成梁颇觉有意思,不知道这侄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李叔叔,出城迎敌是必须的,但不是现在,而是我们应当如此如此。”这莫非晚趴在李成梁耳朵边叙述一番,李成梁顿时额首称赞,喜笑颜开;心想这侄儿果然没有辜负平时的栽培,眼光老辣,思虑缜密,是个做将军的苗子。
“父亲!你们在耳边嘀咕什么呢,高兴的谁是你儿子都分不清了!”这李如梧顿时半是生气半是玩笑的问。
“如梧,你不要着急,晚上定让你立功扬名,杀个痛快!”莫非晚往李如梧肩膀上一锤,李如梧一听可以杀个痛快,当时又兴奋起来。
“赵完,传我军令!暂且坚守城门,绝不出战,违令者,斩!”李成梁大手一挥,见赵完等部将面有难色,眼神一凛,“若你们嫌骂的难听,就把耳朵堵上,不然就给我把耳朵割了!”
“是!属下这就去传令!”赵完神色一震,知道军前无戏言,而此时的辽东各营兵丁已在李成梁的调教下非同往昔,有令必出,赏罚必明,当下行一军礼,转身就去安排。这边莫非晚与李如梧也拿上将令前去准备。
时至中午,城楼下,插汉儿部大将瓜尔哈正对着副手哈萨尔大发牢骚,“你说咱们统领是不是让李成梁打破胆了,放着天上的雄鹰不做,非得去投奔土蛮部替他们当追兔子的豺狼。”
这哈萨尔本就城头草,眼见将军发牢骚,自然顺着帮腔:“谁说不是呢!将军您说那土蛮的达贲逊库登汗能是个好伺候的主?这老家伙答应给咱们报仇,自己不派一兵一卒,却让咱们前来挑战,还说什么只需输不许赢,要能引诱李成梁后退三十里后他自有妙计全歼这辽阳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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