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刚到中午,伴随着雄壮的马蹄声,达贲逊库登和速把亥便又带领五千精骑与把兔儿汇合而来。
“大汗,父亲!你们可算来了。”把兔儿一边迎着众人进中军大帐,一边详细介绍他所探查到的辽阳城守卫情况。
“把兔儿,你说这辽阳城三面重兵把守,唯独东门却守卫薄弱?”达贲逊库登听闻之后颇是不解。
“大汗,正是如此。这李成梁的确是个帅才,没多少兵马却将滚石檑木,弓弩射手布置的妥妥当当,若是从三门任意一方强攻,我军也会伤亡惨重。而东门虽然守卫薄弱,却是靠有山脉,易守难攻,更不适合咱们骑兵作战冲锋。”把兔儿立即解释。
“如此说来这李成梁倒是个人物,不简单!”
“大汗,我倒有一计。”一个跟在达贲逊库登身后大多数时间都是弯腰低头人忽然道。
把兔儿见这人抬起头来竟然是个汉人,鹰视狼顾,一脸阴郁,不禁有些疑虑,达贲逊库登见状,咧嘴一笑,“把兔儿将军不要多疑,这位叫做白飞俞,虽然是汉人,却是我的智囊,已经跟随我近六年了,计谋百出,少有失算,可是为我立下了汗马功劳啊。白先生,有何计策不妨直说!”
“大汗夸奖,白某誓做大汗身边最忠诚的奴仆。”白飞俞守着众人略一谦卑行礼,算是与把兔儿一行打过招呼,“请大汗立即派人探查辽阳城东门路径,而且要有意无意的将此事透露给明军。”
“你的意思是故意让李成梁以为咱们要从东门偷袭?”速把亥此时也明白过来。
“正是。这李成梁几年经营,已将辽阳城整饬的墙高城固,易守难攻。若强行攻城,不但短时间难以取胜,而且伤亡太大。可是咱们若能将他的部署打乱,让他抽调其他各门兵力增补东门,到时候咱们再择守卫较弱的一门攻城定能事半功倍。”白飞俞再度低下头,“我们汉人有句老话,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就是这个道理!”
“嗯,白先生此计可行,我们蒙古族也有句话叫做把兔子赶出来才好撒鹰,咱们就赶一赶这群兔子。”达贲逊库登阔手一拍,抚掌称是。
“只是大汗”
“怎么?把兔儿将军还有事情?”
“这城外还有明军一拨人马,驻扎于城南高地,与辽阳守卫互为犄角,也是个棘手的问题。”把兔儿刚刚遗漏了这一点。
“哼,这李成梁的确是个人物,不过无妨,且让我前去会他一会。”达贲逊库登走向中间的作战地图,看了一番,转身朝众将,“诸位统领听令,左军五千,万户长图尔统领;右军五千,万户长来桑统领,速把亥c把兔儿和白先生随本汗统帅中军,三军摆开阵势,务必要展现出咱们蒙古铁骑的威风!”
“谨遵可汗令!”速把亥c把兔儿和几个梯队统领都是一鞠躬,齐声听命。
呜呜的号角声响起,嘹亮浑厚;骏马嘶鸣伴随着齐刷刷的嘡嘡脚步,震得大地都不住的颤动。城墙上的众军士见这次蒙古骑兵竟有如此之多c如此雄壮都漏出一点惊怯,唯有李成梁神情坚毅,毫无变化;众人看主帅如此,悬着的心也慢慢放下。
达贲逊库登锦帽貂裘,斜跨弯刀,在一众蒙古将领的簇拥下策马出来,手挥马鞭,遥指城墙,“此城守将李成梁何在?让他出来同本汗答话。”
“本将就是李成梁。你是土蛮统领?土蛮部与我大明并不接壤,近日无怨c往日无愁,为何要犯我大明边境!”
“哈哈哈,李将军,本汗身旁的这位兄弟你可认识?你把他的部族都快杀光了,他央求本汗替他报仇雪恨。我们蒙古人素来重义气,讲信义,同是一族兄弟,本汗自然责无旁贷!”
达贲逊库登一番话讲的大义凛然,身旁的速把亥却心里暗骂,若不是我将部族所有的牛羊牲口c金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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