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各种曲折离奇自然不为我等外人所道。”
“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灵童丢失,那掩月教四处搜寻踪迹又岂能瞒过其他部族耳目?其余部落得知掩月教竟然私下毁约修炼禁术,还炼成了几千年来的第一个灵童,既喜且惧,喜的是掩月教自毁后路,给了众部落责难攻讦的理由,惧的是灵童现世,一旦被掩月教寻回,那其余部落的覆亡只在眼前,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其余部落纷纷加入到这场搜捕中,其余部落私底下达成协议,不管谁抓到了灵童,能用则公用,不能用则杀之,是以,南疆这许多年甚不太平,因除了掩月教几位长老,无人知晓灵童形貌,这浩浩荡荡的搜捕大军四处横行,一时间,年岁相仿的童子失踪者甚众,众人皆知为何,却是敢怒不敢言。”
“灵童一事,本属巫族内部争斗,于整个巫族而言不算秘密,于天下来说,却是不可说的紧。是以,各部族行动虽招摇,却不敢太过明目张胆,不料一年多前竟然惊动了官府,名为缉拿诱拐小儿的人犯,跟着加入到了搜捕行列,于是,本就鸡飞狗跳的南疆更是乱做一锅粥,这几方势力天南地北找寻,无日无休,只是可怜了那无辜的灵童,卿本无罪,怀璧其罪。”
安老爷叹口气,再次摇了摇头,
“不过,这是它赤霄之事,与我青阳何干?何况我安府只是个乡野边地人家,更无需为此烦忧。”
来福一直低垂的头微抬,看着眼前的老爷,满眼疑惑。
而安老爷许久未曾说这么多话,只觉一阵剧烈的咳喘感袭来,他从袖囊中掏出一方巾帕,掩嘴低咳了许久,一松手,帕子上尽皆是血渍。
来福本来木木的站在旁边神游,一见老爷咳血,突然回神,赶紧上前扶住安老爷,正欲仰头高呼,安老爷瘦成鸡爪的双手紧紧抓住来福的一只手腕,坚决地,摇了摇头。
“来福想必也是精通药理之人,当知我染疾已久,已是强弩之末。”
来福微微点头默认。
“一年多以前,我已知自己久郁成疾,药石罔灵,所以远走异乡,想多给她们孤儿寡母留些赖以度日的金银财帛,如今我大限将至,所忧唯有一事。”
“可是二小姐?”
“是啊,齐儿幼时残缺,三岁初语,第一句话便是指着这亭子道,凤轩,是以,此亭名为凤轩亭”,安老爷左手上指小亭道。
“我半生沧桑,科考屡屡失利,终坠青云之志。齐儿虽顽劣,却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且每每让我刮目相看,作为其父,我只望她平安度日,稳定一生,但天命难违,齐儿这一生,怕是终不能如我所愿。”
“齐儿自幼性莽,眼里揉不得沙子,她不比修儿,懂得察言观色,明白应对进退,嫁入何处都无须太过担心。齐儿如此粗鲁莽直的脾气,怕是将来难以见容于夫家,即使那肖家已属平善人家,到底能不能容下齐儿这个异类也仍未可知。”
安老爷说到此处,双手颤颤巍巍扶着来福的手臂,却是欲跪拜下去,惊得来福赶紧拉住他那干枯的腕,提前“噗通”一下跪在了安老爷面前,
“老爷您可折煞来福了,来福一介下人,当不起您这一拜。这两年来,多蒙老爷和二小姐收留照顾,让来福免于颠沛流离之苦,老爷大恩,来福此生难以回报,不管老爷说什么都是来福应做的。老爷所忧者来福明白,来福这条命是二小姐捡的,往后余生,不管二小姐身在何处,来福都会是二小姐的影子,哪怕肝脑涂地粉身碎骨也会护得小姐周全,请老爷放心”,一口气说完,来福“嘣嘣嘣”的给安老爷磕了三个无比响亮的头,一如那初入安府之时。
安老爷惨青的脸上挂着慈爱的笑,他伸出两只鸡爪一般的手扶起了趴跪在地的来福。少年此时已经比他略高几分了,足足高出了二小姐一头有余,只是这肩膀依然单薄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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