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赵屹锋明显不信的表情,陈曦只好用老理由圆谎:“邹叔和你父亲可是我弟弟妹妹们的老师啊,自古尊师重道是为人的良知。”
她说的语重心长。
赵屹锋拿着那包花生瓜子看了她一会儿,转身离去。
走了几步又转回来:“你心那个白云。”
陈曦愣了愣,白云是谁?忽而又想起来,是上回莫名其妙骂她的那个女知青。
她正要开口说点什么,却只看见他离去的身影。
陈曦“噗嗤“笑出来,这子,会关心人了?看来她都苦心没白付出啊。
清晨。
一辆军用绿卡在大山外的泥土路上停了下来,带起阵阵灰尘。
从车上下来一位三四十岁的老兵,脸上满是沟壑和沧桑。
他跛着脚往前走了几步,站在路边,恍如隔世的看着眼前的青山。
另一边,车上年轻的兵将他的行李帮忙拿下来,说是行李,其实不过一个皮箱。
“陈大哥,这山路恐怕不好走,不然我先把你送进去。”
兵不忍的看着他的腿,这条腿跛了。
老兵回过神,微微一笑:“不用,不要因为我耽误你们的公事,这山路,我还走的了。”
兵争他不过,又怕伤了他的自尊,只好上车离去。
后视镜里,老兵的身影渐渐缩,兵的眼睛湿润起来,多好的前程啊,毁在一条腿上。
老兵听着汽车的引擎声消失,看着青山深吸一口气,几不可闻的开口:“爹娘,儿子回来了。”
他提起箱子,一瘸一拐的朝大山走去。
西梁村。
有赶着羊上山的老村民看见了一身军装的老兵,他睁大浑浊的双眼,连手上挥舞着的鞭子都不摇了。
老兵手上拄着一根捡来的粗树枝,走的满头大汗,此时看见了人,总算喘了一口气:“大哥,这离西梁村不远了吧?”
他离开故乡二十年,一路走来,陌生比熟悉的要多。
老村民用手一指:“前面就是了!”
“谢谢你啊!”老兵朝他喊到。
“大兄弟,看你眼生,是来探亲的呀?”老村民忍不住问道。
最近来村里做生意的人多,但这位穿着军装,明显不是来做生意的。
“不是,我回家!”老兵朝他笑笑,加快了脚步,往前走去。
回家?
村民愣了一下,他们村儿什么时候有这么一号人物!
老兵拄着树枝走走停停,隐忍着关节里的疼痛,愣是撑到了西梁村。
西梁村人来人往,壮年人在田地里耕作,孩童在玩耍,一片祥和之气。
老兵看着这陌生又熟悉的环境,眼角湿润,他凭借着记忆快步往家的方向走。
以前的老屋早就消失不见,换作一个三间屋的砖瓦房,大门微微敞开,挂着大片的蜘蛛,院子里种了瓜果蔬菜,却也是一副没人打理的样子。
老兵推开门走进去,屋内空空如也,积了好厚的灰。
他心中猛地一凉,屋里打转,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掉漆的老木箱子,他伸手摸了摸,这是他母亲当年的嫁妆?!
人呢?爹娘呢,大哥呢,嫂子呢?!
老兵的脑袋嗡的一声,他踉踉跄跄的跑出来,屋外早有关注到他的村民在偷看:“这是谁啊?咋连刘海的屋子都敢进”
“看那走路的样子,好像还是个跛子吧?”
老兵抓住一个村民,语无伦次:“请c请问这住的人家呢?”
“这住的人?你说哪家人?”被抓住的村民有点恼火,但是看他一副火烧眉毛的焦急模样,也就没把他推开。
“陈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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