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挺挺胸脯:“那当然,我老陈开了一辈子车,这类合同签了也不下数十个,都大同小异,有什么不清楚的?”
景琢一笑:“那第一条请你复述一遍。”
老陈愕然:“复述啥第一条?”
景琢让二愣子又把第一条重复一遍,问老陈:“明白这条的意思吗?”
老陈说:“我又不是傻子。这是说租车人出租的车要一切完备,性能良好。就是不能把坏东西租给人家,那不是坏了良心吗?”
景琢笑:“是,的确良心坏了。那你为什么把坏的租出去?是坏了良心还是根本就没有良心?”
老陈被他说火了:“你哪里冒出来的?怎么就这么血口喷人?我东西好不好你当葛总的眼睛是瞎的,会看不出来?”
二顺突然听到老陈这样形容自己,很是不悦,但也没有说话,他倒要看看今天这个跟屁虫能问出什么话来。
景琢摇头:“老陈你这话就说错了,你的东西不是坏,只是不合格。葛总心怀善意和你签了合同,你却黑着心想要扒他的皮。别的咱们也不说了,就说这只爆胎。你这轮胎多久没有换过了?”
老陈一听,微不觉察的往后搓了搓脚,没说话。
景琢也不追问,只继续说:“那你这只轮胎购买得价格你用还记得吧?”
老陈更是装着回忆低头不语。
景琢见他哑巴,也不着急,继续说:“你慢慢想。我来分析下今天爆胎原因。”
“这段路地处郊区,路广车稀,本来车胎气压就过高,再加上加踩油门,高速行驶,轮胎温度升高,气压随之升高,轮胎变形,胎体弹性降低,汽车所受到的动负荷也增大。如果遇到前方来车或人极速避让,产生冲击会产生内裂或爆胎。”
景琢说的同时,二顺一直盯着老陈。
一席话说的老陈脸一阵红一阵白。
“但这并不是爆胎的真正原因,如果仅仅因此,轮胎并不会爆。它爆胎的根源是……”
景琢凑到老陈脸前,对着他的脸说:“是轮胎‘带病工作’。”
“我刚刚检查了各个轮胎。每个轮胎都超出了使用期限,磨损十分严重,冠上已经基本看不到花纹,这让胎壁变的很薄,已经变成了‘光头胎’,这让轮胎出现了高低不平‘薄弱环节’,它将会因为承受不了高速行驶的高压、高温而爆胎。”
他看了眼半挂上高高的钢材,下着最后的论断:“显然,这只爆胎是由于高压,不光是自身胎内高压,还有它的负担似乎有些重。”
听到这里,二愣子插了句:“我也不知道老陈装了这么多,我们一趟给三千块运费,他一定是想多装少跑趟,多赚钱。”
景琢说:“这无可厚非,谁也想多赚钱,只可惜他用自己的命来做赌注。今天是他运气好,没有翻车。否则这么沉的挂车,在高速下倾斜将会是致命的危险。”
“老陈,所以,你说,这个爆胎算在谁头上?”
“好了!你是叫景琢吧?”二顺打断他,“我们既然签了合同,就知道这些事在意料之中,这只胎公司来负担换。现在钢材也装好了,距离目的地还有一半距离。我已经叫了另外的车头在路上。老陈,你现在集中精力把这只胎先换了。一会车头到了,赶紧拉走,把耽误了主顾的活。你的账咱们后面在算。”
老陈被景琢说的已经抬不起头,现在又听到二顺竟然没有找他麻烦,还给他负担好几千块的轮胎费用,他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葛总,我今天是对不起你了!”说着,这个中年黑脸汉子朝二顺弯了弯魁梧的身躯,转身去换轮胎。
在他们来之前,几人已经用千斤顶把车给抬起来,只等他们来了开始换。
老陈在旁边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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