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萧对这地方并不熟悉,但是因着莫念的关系他也算听过。
那里住着什么人,男人自然也是知道的。
怕也只有那样一个人,能让她在今天的这样的日子,不管不顾的对他提出这样的要求来了。
恼吗?
陆景萧自然是恼火的,因为她的那句话,已向他表明了她心中轻重缓急。
很显然,伯安那位是比今日领证重要的。
他能拒绝吗?
他有拒绝的理由,但他没有最终没有拒绝莫念的要求。
“上车。”男人音色沉沉的说了两个字。
后来车内一片死寂,从民政局到伯安的路上气氛沉闷的像是要憋死人。
莫念因为担忧慕宁一直心绪不宁,陆景萧每用余光打量她一次,便难勉心火滋生。
前排开车的付安岂能瞧不出自家先生的怒火,但因挑起他火气的人是莫念,所以这人克制住了。
他克制的那么好,除去那双比往日深沉的眼眸以外,几乎瞧不出丝毫端倪。
但车内那弥漫着的烟雾,却又那么清晰的解释了他的火气!
不长的时间内,陆景萧已连抽了四五根烟,莫念饱受二手烟困扰,秀气的眉微拢。
除了因为担忧慕宁以外,还因身旁这人今日不加克制的吸烟。陆景萧今日这烟抽的又急又快,车窗未开烟雾散不出去,莫念喉咙发痒但她隐忍着不咳出声。
她想过开口和他说些什么,但实在是被这烟呛得无法开口。
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刚刚在电话里,慕宁对她说
“莫姐到了。”莫念的思绪被付安打乱。
她偏头看了一眼窗外,待车停稳后推开车门快步往医院大门走去!
她走的那样快那样急,连句再见都来不及和陆景萧说。
男人滑下车窗,幽深眼眸看着她的背影微微眯起,她那不是在走,是在跑。
收回视线目光却扫到她落在车内的相关证件,男人目光更沉了些许,沉稳如她,竟也会慌乱的将这么重要的东西落下?
陆景萧拿起莫念的相关身份证件端详着,再抽手里的烟只觉索然无味!
他倾身将那根烟按灭,沉声对付安说:“去打探一下,这人今日到底是病到何种程度了。”
付安不难在这人话里听出恼意,能不恼吗?
人已到民政局门口,领个证也就十几分钟的事,却偏偏被一通莫须有的电话搅黄了!
付安跟着陆景萧这么多年,大大的合同签了无数份,谁赶在谈判桌上临时毁约?
倒也不是没有,只是毁约者的下场大多不太好
陆景萧心狠手辣的名声,也多数是由此而来的。
莫念是这几年唯一敢如此临阵脱逃的人,她毁的不是商业合同,陆景萧倒不见得会用商业手段逼迫她。
不过付安十分清楚,莫念今早临时改变主意,勾起的是那人前所未有的怒火!
付安不敢耽搁,立刻下车掏出电话给人拨过去。
三分钟后,他上车对脸色阴沉的男人说:“先生,慕宁的主治医师说他在几日前出院状态算是稳定的。不过这人昨晚放纵自己在海洋馆待了一夜,今早一度昏厥被里面的同事发现送来救治。进入急救室前他曾短暂清醒,是他亲自给莫姐打的电话。”
至于那人到底在电话里和莫念说了什么,付安不得而知。
但有些事付安已可预见,从这人在莫念心中地位来看,若他开口叫莫念放弃这段婚姻只怕那位莫大姐也会义无反顾的遵从。
这话付安不敢说,但不妨碍陆景萧自己猜到!
陆景萧静默片刻重新点了一根烟问:“海洋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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