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打消了现在就去县衙找人帮忙报仇的想法,因为事有缓急。君子报仇,隔天不晚。
于是他从鱼真的背上下来,带着鱼真走到了附近的一家饭馆里,点了一桌的菜。
鱼真虽然三大五粗,但吃起饭来却十分文雅,一顿饭,几根素菜,几口白饭就饱了。他吃饱了饭,看着眼前狼吞虎咽的人。想起方才的情形,真真狼狈,又想起凉玉早上要挟店家要白酒的情景,心中对凉玉有了个初步的印象。
鱼真觉得自己天资愚钝,虽然羡慕那些脑子聪明的人,但是他也不是谁脑子好就羡慕,像凉玉这种滑头滑脑阴险奸诈,自以为是又自作聪明的,他就不喜欢。
他觉得凉玉定是平日里作风不正,才落得今日这般被人喊打喊杀的下场。
秉承着诲人不倦的精神,他开口道:“凡事皆有因果。太上曰,祸福无门,唯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
暗讽凉玉今日之遭遇,应乃自作自受。
凉玉一听这话,就知道这憨直的傻大个估计是在听了外面那风言风语,乱猜测了什么东西,想要对他说教。
要是平时的凉玉,听鱼真这阴阳怪气的话,早就大做文章巧舌如簧要噎死鱼真了,但所谓,饭饱能解百忧,吃饱饭的他,脾气可谓十分的好。
于是他晓之以理道:“今日之事,我是城门失火,你是池鱼之殃,如果我是受了惩罚,那和我一同遭人追打的你,又算是应了什么报应?按照你说的,祸端是人自找的。那今年这天灾,应是为惩罚恶人而降,那同样受到惩罚的好人们又算是应了什么报应?”
两个问题问的鱼真哑口无言。他本就是因为被石头砸中了几次,心中有些迁怒,才说出那样的话来,确实有些断章取义。
凉玉同意鱼真说凡事是有因果的,但他现在还没搞明白这‘因’是什么,就遭受了不少无妄之灾,郁闷的很。
他见鱼真回答不出来,继续道:“善不一定有善报,恶也不一定有恶报,但愚蠢的人一定会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观念,鱼真虽不完全赞同他的话,但却觉得凉玉应该是那种看的比较透彻的那种人,稍稍对他产生了点改观。
没想到这时凉玉这鬼东西又转言道:“都说吉人安详,恶人杀气,相由心生。我这般俊秀又讨喜的面相,一看就是善良人,吃得饱睡的香,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至于胡二狗那些贼心虚,混淆是非的孙子,我自会给他赐报应。”
他说完这番话后,将手伸进鱼真的胸襟前,摸索了番,从他的衣服里掏出了一颗金豆子,用它付了饭钱。他在鱼真背上晃荡了一天,早就察觉到鱼真胸口那包硬硬的东西是鱼真的小金库。
凉玉这人,心眼贼小,睚眦必报,锱铢必较。但同时,他胸怀也大,坚信天下大同,他觉得别人的钱,就是自己的钱。他早在周铨有那养成了习惯,用起别人的钱来比用自己的钱还顺手。
鱼真自小生活在山中,并未在意钱财之事,理了理被翻乱的衣襟,倒是没有说话了,他怕一开口又被凉玉反问得哑口无言。
出了酒馆,凉玉步调缓慢地在城里瞎逛了一会儿,到入睡的时间才带着鱼真回到了自己家。
凉玉的家确实是个典型的一穷二白之陋室。话说他当时还嫌弃过老农夫的家,五十步笑百步,他的家其实也差不多,连个椅子都没有。
一间屋子除了一张床,其余就是些乱七八糟的杂物。
凉玉一天都拿着酒却并未饮用,回到家第一件事情是将酒藏在自己的床榻下。然后进厨房给自己烧了水洗澡。
这时的他倒是表现出不拘小节的样子来,无视鱼真这样一位猛汉的目视,将自己脱得光溜溜开始搓澡。
在牢里待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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