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夜晚中的星星,宋琅不知道何时对上了亓官野的眼睛,就再也挪不开了,像深渊又像星星,仿佛离开一秒世界都会暗淡。
亓官野笑着看着她,殊不知她已经陷入圈套。
沉渊站在旁边,撑起一把伞。
“公子,今天月光有些明,我们还是速速回竹林吧。”
“好。”亓官野接过那把伞,一个人撑着向前走去。
沉渊扶着宋琅,一步一步跟着公子。此时她已经像木偶般,眼神涣散,只是想跟上亓官野,脚却使不上力。
过了好大一会儿,才走到竹林。
亓官野转过身来,对沉渊点点头。
沉渊会意,将宋琅送到了月台上。
等到宋琅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一动都动不了。她站在一片水面之上,水结成了冰,里面却还在流动。月光从竹屋顶上的圆口汇入水中,这水寒凉彻骨,她只觉得昏昏欲睡,手脚发冷。
面前的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过了一会,沉渊退了出去。
宋琅看到亓官野向她走近,他挥了挥袖子,宋琅就从月台倒在了地上。亓官野把把她的脉搏,估计不到一天一夜,她就死了。
到时候沉渊会像往常一样取她的心头血,浇灌竹林,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死后的心头血才能破了这里的阵法。他不知道还有多久,他才能走出去。他不知道自己的来处自己的身份,只是从第一天起沉渊就在他身边,陪着他在这竹林里,无论怎么走也走不出去。沉渊说,这林子是一个人用生命结下来的,后来她也不记得那人是谁,把他们困在这里干什么了,她只记得她要跟着公子,公子是对她而言很重要的人。
亓官野不知为何突然狂躁了起来,周围掀起一阵风浪。宋琅被风浪带到月台之外,看到地上被吹乱的几本书。
人世七载?
不知道为什么,宋琅对这本书莫名地感到熟悉。她拾起来翻看,书中最皱的一页,记载着上古秘术——阴烛阵。
阴烛阵的施阵之法成谜,破阵之法上半页只写了取未足一刻的死人的心头血,布散在阵地周围,下半页便被毁掉了。传说阵地之下只生着一根蜡烛,它吸尽方圆十里阴气而燃,不熄不灭,可燃上千年,在阴烛周围的方圆之地,生人生魂,都难以走出去,大多都要等阴烛熄灭,才能出去。
宋琅看着亓官野,渐渐明白了他狂躁的原因。她被齐昀锁在屋里养病,内心会烦躁。平日里没人听她说话,心情也会烦躁。或许是因为孤独吧。
“你不能碰月光吗?还是所有光?”亓官野突然看向宋琅,她不知何时早已脱离了月台的束缚。
“是,又怎么样?你想用我的弱点对付我?”亓官野眼睛变成了红色,他看着宋琅,充满杀意。他其实从未动手杀过人,每次都是沉渊帮他解决掉,解决掉对他有威胁的人和他讨厌的人。眼前的女人这两样一样都不占,他只是想吓唬她。
“我或许有种办法,让你可以不受所有光的约束。”
“什么?”亓官野看着宋琅,她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他并不相信她,可看她并没有想跑的样子。况且她这种体态也活不过后天。
“那就信你一回。”反正他也无聊得很,看她怎么折腾吧。
宋琅想去取些竹子,但是行动多有艰难。她便指使亓官野出去砍些竹子,亓官野看看她,不耐烦地走出去。
宋琅取下身上披的披肩,这披肩还是齐昀送她的,多少有点不舍得。但想想,还是活命要紧。她掏出随身的针线,有一处她走的时候总是踩到磨的厉害,只能取身上裙子的一块布补上,为了解恨她缝成了一只猪的形状,还是只扭曲的猪。
过了一会,亓官野回来,见她笑的十分开心,随手拿一根锋利的竹子抵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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