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阔深邃的天空弥漫着灰浓的云雾,唯有高挑的皓月屹立于云雾之上,在这浓浓的乌色中透得一抹皎洁。光芒虽单薄些,却仍坚韧地穿过层层阻碍于它的烟云,照耀在大地上,为这单调低沉的秋夜添得些生趣。远处苍劲的山脉连绵不绝,在某处山峰上,散尽了黄昏最后的一点余霞。
秋风如刀子般割过枝头,落下片片焦黄的树叶,仍不满足,又在树林中席卷了一番后才呼啸离去。于是,这片广袤大地被这重重焦黄覆盖了大半,显出秋季独有的风景。
寒风敲打在锈迹斑斑的铁窗上,发出了吱吱的声响。摊坐在冰冷石板上的少年出神地望着那被吹得打颤的铁窗,以及窗外的点滴月色。对他而言,这是难得的景致,若云再厚些,甚至连“月气”也吸不到了。他这样无力地坐,难熬的孤寂c从石板传来的阴冷和心中的愁绪宛如潮水一起涌来。】
卢克在叶月身旁过于无聊,便随口念出大段描写。
这是何等深邃的语道境界!
尽管没有混杂一丝学力,但叶月毫不怀疑这段描写的破坏力,甚至可以转瞬间摧毁了一座小学。
“卢克,这只是我釜底抽薪的计策,我心里可完全没有无力c孤寂和愁绪这种情绪哦。”叶月蹲坐在石板上,背靠着墙壁,双目半闭,嘴中笑着轻语道。
卢克嘿嘿一笑,以虚心认错c屡教不改的态度再次吟道。
【他身处于一个仅十平米的牢狱。借着月光环视一周,他所能看见的只有一处石板床个石凳c高墙上紧锁的铁窗以及正对着甬道根根一拳相隔的漆黑石柱。
角落的阴暗处似乎有扇石门,锁口上的链条与石柱绑在一起,一部分显出些光亮来。这样的待遇,仿佛是对待一名罪大恶极的凶犯。不过对于自己被抓到这种鬼地方来的缘由,他却心中知晓,甚至嗤笑。】
“唉,随你说吧,我睡了。”叶月知道自己拿卢克没什么办法,他叹息一声,调整了一下姿势,便欲睡下。
然而,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却在这不凑巧的时间点,于牢狱之间回荡。
卢克更不安分,张口就来,听得叶月异常烦躁c无心睡眠。
脚步愈发急促,到极致处骤然一停。
石柱之前,显出三道人影。
一名老者身着宽大雪白的长袍,面露庄严肃穆之色,额头的皱纹宛若水波。
一名黑发青年身着黑纹劲装,看向叶月的表情中多了一份怜悯。
一名敦厚的中年人抚摸着自己的啤酒肚,双眼眯成一线,嘴角勾勒出温和的笑意。
老者道:“我叫胡彭磁。”
青年说:“我叫郝季兴。”
中年人笑:“我为翔铛粘。”
三人简短地自我介绍,算是开始了对叶月的正式审问。
“叶月。你与吴迅雷之间到底有什么约定,快快说来。”胡彭磁先道,语气间咄咄逼人。
叶月蜷缩在角落,哆嗦道:“吴迅雷仗着自己实力强横,胁迫我帮他收集铅笔橡皮,以及徐百渡的照片。”
“你知道吴迅雷让你收集这些东西,他的目的是什么吗?”郝季兴拖出一个板凳,坐下来做起笔录。
叶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刚开始我不知道,但我现在可能知道了。他可能是掌握了杀死徐百渡的方法,这个方法恐怕就需要我找来的东西。”
“哈哈,少年。你不必紧张,我们只是做个记录而已,时间一到,我们便放你回去。”
翔铛粘一边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一边轻松地笑出了声,“你能告诉我,这个吴迅雷为什么非要找你讨这些东西吗?”
来了!这里的回答,便是至关重要的判准,更是洗刷嫌疑的最好时机。
“吴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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