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云建所说的,她只是没有那种弯弯绕绕的心思,也没有高瞻远瞩的意识,才会行差踏错,才会被利用。
她在智商上,还是够看的。
只是王启文想不明白,云建为什么要对自己下手?
前面云建自己也坦白说了,在见到王启文之前,他还没有动过对她下手的心思。
那个时候,云建最多就是想隐瞒他在皇帝面前没有遵守对王启文的承诺。
这与在衣服上想坑她个大不敬之罪是截然不同的,否则给王启文的那套衣服,就不会是个得体能见人的。
那么,见面之后,到底是哪里让云建忽然之间就改变了主意?
云建不肯明说,王启文就只能自己苦思冥想。
现在的王启文经历几番事情,当然不会傻傻地以为,只是她见面的礼数不够周到,就让云建起了这样的心思,一定还有别的事情。
只是到底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一天不想破,王启文就一刻不能安宁。
敌暗我明,如芒在背。
这个“暗”,指的是敌人的目的。
一时间,两人都静谧无话,院子里只余下夏日里的各种虫鸣。
然而,这样的平静,只维持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被一个太监的到来给打破了。
来的太监不是这院里住的“主人”,而是皇帝跟前最得力的宦官曹公公底下的人,云建一看来者,就知道是要去面圣了。
王启文因着腰背不能吃力久站,早就是坐在了廊前阶上,见云建不说话只过来扶她,也猜出了来者何人。
那太监也是个有眼力见的,见云大人都亲自去扶人了,立马就明白过来,这就是曹公公说的那位被咱家公主伤及的“无辜”,于是赶忙过去搀扶了一把。
随后,也是没有松手,一路将人扶到了御书房前。
王启文乐得有人搭把劲,当然没有阻止,临了还客气地道了谢。
从始至终,再没有与云建说过话。
进入了御书房,王启文没有一眼就看到皇帝,前面还有东西挡着。
曹公公倒是提前就候在了这里,见人到了,与云建客气地见了礼,就引着二人穿过中屋,去往皇帝所在的那间屋子。
入了里间,王启文才见到了皇帝。
真真正正的古代皇帝。
他端坐在一张金黄的大案后,身着龙袍,手上执着一支朱砂笔,正批着折子,整个人不怒自威。
王启文见此,心里暗暗摇了摇头,这样能从骨子里透出皇家威严的人,一定不是半道穿越过来的。
王启文依着云建教给她的礼仪,规规矩矩地给皇帝行了大礼。
整个过程,龙案后的人头都没有抬一下,只等到他们把礼都行完了,皇帝才不疾不徐地放下了手中的朱砂笔,金口一开,道:“起来吧。”
云建起得还算利索,王启文就不行了。跪下去的时候还好,无非就是噗通一声,起来却是要腰背用力的,王启文起得很是艰难。
皇帝海裕宗见此,不禁皱起了眉头,随后给曹公公递了个眼神。
曹公公心领神会,忙过来扶起了王启文。
等王启文总算是站定了,海裕宗才又开口问道:“你就是王启文,柳如眉的丈夫,柳长洲的女婿?”
“是。”王启文不敢在当朝权力最高者面前造次,只能低眉顺眼地回道。
她已经不是女主了,只盼着不是个炮灰龙套。
原本以为海裕宗会继续问下去,比如探监的事情,比如赵侍郎的事情,可他却一改圣口,转而问道:“朕的云华公主撞的也是你?”
王启文闻言不禁抬头,暗自想着皇帝为何要问起这个?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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