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读着书的王启文看见门前的光亮有一瞬间的阴暗,不自觉眉头微皱。
陈溪好像生气了,啪地一声把折扇合上,拍在了王启文的桌子上,连名带姓地大声喊道:“王启文!”
“干嘛?”王启文抬起了头。
“你叫人拦我?”
“嗯”王启文也不抵赖。
“你今天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我们这十几年的交情也没了!”陈溪真的生气了,气愤地道:“我们两个从就要好,去对方家里就如入自家府宅一样,十多年来从来不用通报等待。你今日这是何意?”
“咳咳。”王启文干咳了两声,这么一听,也觉得自己的决定有点点冲动和过分,只好转移话题:“陈溪,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你少转移话题。”陈溪根本不吃这套,“我说,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说着,陈溪生气地挤开王启文,自己一屁股坐在了书案后的椅子上,望着被挤到旁边的王启文,等着解释。
“我”王启文知道陈溪这次是认真的了,只好硬着头皮解释道:“我最近不是去了海苔一趟吗?”
陈溪没有回答,只是颇为骚气地挑了挑眉,示意王启文继续说。
“呃去海苔主要是去地牢里见岳父大人的。”王启文说着,还戏精附体似的,拉了把椅子坐到陈溪跟前,然后把书卷成一卷握在手上,无奈又心地继续说道:
“你也知道我家岳父大人的情况,哪能是轻易见得的?我这不是怕得罪了人,所以才加强王家府的出入管理,保护府中安全嘛!”
“就为那娘子的罪父,你连我都防上了?”陈溪依旧不满。
“这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
“细节?”陈溪差点跳起来,“窥一斑而知全貌!你说说你最近怎么回事吧,疏远我就算了,现在还防上了!”
王启文:“”完了,好像糊弄不过去了,结果这么严重的吗?
“那那好吧。”王启文装出谎言被识破的样子,认命似地说道:“那我就告诉你实话吧。不过提前说好,你可不许笑我。”
“说!”陈溪气得都出了汗,想了想还是抓起了折扇,哗哗地摇起来。
“呐。”王启文把卷起的《论语》摊开,递到陈溪面前,“我最近在自己学认字”
“学认字?”陈溪不解。
王启文面露难色地点点头,表现出很难为情的样子,期期艾艾地说道:“上次叫你帮我查账,其实不仅是我受伤还有不记得以前账目的原因最主要的还是我不认识字了”
“啊?”陈溪真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摔得连字都不认得了?”
王启文犹犹豫豫地点了点头。
“噗噗哈哈哈”得到承认,陈溪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不是说好不笑的吗?”
“抱歉抱歉,我忍不住。噗哈哈”陈溪笑得停不下来。
王启文见陈溪笑得快活,表面上又羞又气,实则自己心里也笑开了花:哈哈哈骗到了。
良久,陈溪终于稳住了情绪,假模假样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襟c头发,恢复了王启文初见时的翩翩公子模样,然后问道:“所以,你是因为自己在这书房里偷着读书认字,怕被我知道了嘲笑你,你才命人拦住我的?”
“嗯”王启文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就当是这样吧能糊住你就好。
“嗯好吧。”陈溪消了气,“真要是这个原因嘛,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噗咳咳”
陈溪说到这个的时候又想笑,但转眼看到王启文将要杀人灭口一般的眼神以后,他咳了两声强行忍住了。
“那你现在还记得多少字?”陈溪看了看《论语》,不由啧啧道:“还好还好,幸亏不是在看《三字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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