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继续饮酒,对秦朗讲述起自己这几年任上的故事。秦朗渐渐地放松下来,又开始吃喝起来,以风沙故事伴酒下肚,简直不亦说乎。
这位掌控着北方诸州兵团的节度使大都督言谈非常豪放,竟连军中请了妓女的事都毫不遮掩地说给她听,猝不及防地她差点喷酒。
当讲到某次他与军中兵将角觝,没有人是他的对手时,面容冷若冰霜的侯爷夫人插言道:“老爷的事儿三天三夜也讲不完,我这里倒有件极重要的事,要同小六说说,你且停一停,让我先说完。”
来了!
秦朗神色一凛,但心中却呼喊着:爸爸,你可得罩着点我啊。
“好,那夫人先讲。”李远山道。
李夫人面笑肉不笑地道:“小六今年也已经十六了,是时候说个姑娘结亲了。前儿些日子,我表姨去她小舅子那儿赴宴,见过那家的孙女儿,回来就给我来信,一顿夸赞,让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家,她可以保媒。”
“你表姨?”李远山问,这亲戚够远的,他想了一圈,也没回忆起来是哪个。
“是啊,我做姑娘的时候,就属表姨最疼惜我了,她现在孀居在家,连个亲人都没有,我也就时常与她通信问候一下。”说着,她看向秦朗,“如何?”
秦朗看向李远山,心里暗自奇怪,古代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小辈能做决定了?她不知道李夫人只是想看她吃瘪的样子。
李远山皱了下眉头,刚要开口,李夫人察言观色马上抢口道:“老爷难道忘了答应过我什么了?十年前,你可亲口答应我小六的婚事都交给我操办的。”
坏了,秦朗明白了李夫人的伎俩了,这个远方的表姨说的姑娘估计不咋地,而且还在离李府很遥远的地方。等他与那姑娘结亲,就算不会去那里居住,也肯定要别府另过的。而且听她话里的意思,李远山没有正当理由插手这件事。
见父子俩没有对策,李夫人马上会心一笑:“那就这么决定了。”
“等等。”李远山有些心虚但又不得不硬着头皮打断,“我何时答应过你了?”
李夫人早就等着这句了,回道:“元德十年寒露那天的傍晚,约莫申时一刻,在我们的卧房里。你还同我签下了字句,我现在都留着。”
李远山哑口无言,他满脸歉意地看着秦朗,好像在说,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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