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所以祁临关特别烦曾小力。
两人小时候磨蹭不断,经常一打架就拉不开,直到其中有个人出了血才停。
祁临关知道臧洪看他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是什么意思,立刻挺直了腰,哂笑道:
“您怎么还拿老眼神看人啊!我们好着呢,前几天还一起喝酒来着。”
“敢情……把他脸上打成染铺的不是你?”臧洪问道。
祁临川听了,笑得更厉害了,不仅露出了一排白牙,连嘴角不常见的虎牙都露了出来:“咱们那不是切磋切磋嘛!那天,我可是在帮他的”
“他小子傻乎乎的,被村里一姑娘看上了,死追着不放。那天巡边的时候,我老远就看见他被人家扯着,他又不敢出手。
“没办法,谁让我是他上峰啊,出手好好教训他一顿,说他玩忽职守。姑娘不就吓跑了嘛。”
同知王凯秦听了,差点笑出了声。
臧洪倒是想到了另一层,问道:
“我最近听说军屯里的官兵很多都娶了周边村里的媳妇?”
“确有其事。”王凯秦回复他,“这两年特别多。可能是军屯垦荒,粮食丰收,日子比以前好过了,愿意嫁过来的姑娘就多了。”
“嗯,是这个理。”臧洪听里表示同意。
“卑职觉得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祁临关收起了刚才的嬉皮笑脸,正经道:
“自从吕旺元出任河南巡抚以后,把人头税提高了二成,还加重了劳役。
“不仅如此,只要找到他的师爷,劳役私下还可以用银两抵扣。这银子最后落进他师爷口袋里,可是没有他的认可,师爷胆子能这么大?这笔银子每年可不小。至少这个数。”
祁临关伸出两个手指。
“两万两。”
臧洪听了,显示出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哦……你怎么知道的?”
臧洪的态度鼓励了祁临关。
“我根据出河工的工时推算出来的。”祁临关解释道,说起来头头是道:“以前劳役只要出一个月,现在成了四十天。河南境内要出河工劳役的人家,除去那些鳏寡孤独,一共是七千八百六十七户。现在用银两抵扣的人家就有一千五十多户。
“这多出来的十天,就是为这一千五十多户干的。
“替代劳役一户每日是六百文……”
“这六百文,你是怎么知道的?”臧洪突然发话问道。
祁临关听了这问话,即刻打住了。
他看了看眉目慈祥的臧洪,又看了看正在仔细聆听的王凯秦,心道:难不成他们知道我用“美男计”,从吕旺元师爷的女儿那里问出来的?
不可能吧?
自己别吓自己,自己先别乱了阵脚!
祁临关又换了一副笑脸,涎皮赖脸道:“我都在河南十几年了,总有点自己的路子嘛。”
臧洪双目炯炯地盯着祁临关,好似看透了一切,又好似只是长辈的关心,让祁临关心里直发毛。
“那就这么定了!让小力跟着你,明天就启程。”臧洪最后一锤定音。
“好嘞!”祁临关答道。
“还有……”臧洪看着祁临关,斟酌了片刻,还是用老父亲一样的口气关照道,“回去好好处处侯老夫人给你相看的姑娘。若是这次能定下来,就尽快定下来。”
祁临关以为臧洪会关照他,一路上不许再打曾小力,毕竟要到侯府了,让曾大娘看见自己儿子挂彩不妥当……没料到臧洪最后关照的是这个!
祁临关看着头发已经花白、代替父亲角色培伴自己成长的上司,收起平日的嬉皮笑脸,认认真真地点了点头。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祁临关带着曾小力和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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