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十里。
大漠。
后去十里。
草原。
碧草连天,风吹草低见牛羊,美如天堂。
黄沙漫天,风吹沙飞石如斗,凶如地狱。
一片连绵起伏的荒山,成了大漠草原天然的分界线,被称为两界山。
无垠的草原。
无边无际。
无垠的大漠。
无际无边。
区区二十里山峦,不过是大海中一丝波纹。
绿色的海。
黄色的海。
一边天堂。
一边地狱。
两界山。
分开了大漠草原。
也分开了地狱天堂。
镇坐落在山中。
因山得名,被称为两界山镇。
来来往往的走卒过客,谁耐烦记得这冗长的名字?一律称之为两界山。
一条蜿蜒曲折的土路,路旁两排土屋,约有百十来间,开了几爿店铺,算是条街道吧!
街道尽头,一座酒馆。
照例是土屋,照例是木桌,照例是泥坛,照例是蓝布酒旗。
平淡无奇,一眼看上去,寡然无味。
酒馆后,一颗白杨,粗约十围c高可参天。在树木稀少的塞外荒原,尤为显眼。
夕阳西下——
一个老妪,脚步蹒跚,拖几根干枯的红柳枝条,佝偻着腰,正在艰难地前行。
一队客商,神色麻木,缓缓走过镇上的土路,步伐沉重,他们的骆驼疲惫地哀嚎连连。
一支马队,突然从远方奔来,马蹄声响如轰雷,转眼,又奔向更加遥远的远方,只留下一路烟尘
就这样一个毫不起眼的地方。
就这样一个毫不起眼的酒馆。
谁也不知道那条土路上,每天经过多少人马?
就像谁都不知道,那几个泥坛中的酒,什么时候会干?
而这个时候,酒馆门口厚重的棉布门帘又被掀开。
一屋子喝酒吃肉的人全都抬起了头。
谁也没想到,在这样一个挤满羊皮袄与汗臭味的地方,会进来几个如此别致的人。
衣着考究c气度不凡,举止优雅c形容高贵。
门外传来几声骏马嘶鸣的声音。
连马叫声都如此清脆?
端着粗瓷大碗大口喝酒的酒客们不仅暗暗惊叹
“公子!”一个年龄稍长的壮汉对着一个面容俊美的少年,恭恭敬敬地说道,眉头无意间皱了一下,似乎对这个地方不大满意。
“公子,我看”另一个身材高大的壮汉也抽了抽鼻子,好像很难忍受土屋中的味道。
“”少年秀美的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很轻很优雅地,摇了摇头。
两个壮汉皱皱眉头,没有再说话。站在门口,环顾了一周,只有靠墙角的一张桌子空着。径直走了过去,很心地替少年拉了拉椅子。
少年一声不响坐了下来,随手解下腰间长剑,放在木桌上。
两个壮汉也将兵刃放在木桌上,端端正正坐在了侧首。
木桌对面,正是柜台。
同样是原木的颜色,一般粗鄙般肮脏。
一个面容清瘦的老汉坐在柜台后面,肤色黝黑,满脸沟壑。平放在柜台上的一双手,手指粗短,像一件用久用秃了的农具,指节粗大,活似古松枯根。
眼看客人进门,老汉一声不响一言不发,稳坐如山。
身材高大的壮汉早有些难以忍受了,眼角瞅瞅少年,少年却也是一言不发,静如止水c稳如泰山。
“啪!”看着少年神色,壮汉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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