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倌呆呆望着尤二嫂,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尤二嫂高高挺起的胸脯。
尤二嫂被惊呆了!
她猛地推开羊倌,举起一只剁肉的大手,一巴掌拍在羊倌脸上,打的羊倌原地晃了两晃,不等他站稳,又抬起一只没有裹没有缠的大脚,一脚踢中羊倌的裆部。羊倌惨叫一声,顺势躺在地上,蜷缩起身子滚个不停。尤二嫂余怒未消,赶上前踹了两脚,抓过一个大铜壶,将一壶茶水泼在羊倌身上,扔下铜壶,唾了一口,转身忿忿地进去了。
闲汉们一惊,旋即,又发出一阵炸裂般的哄笑声。
羊倌躺在地上,无力的翻滚着c呻吟着
闲汉们笑的更起劲了。
笑半天,一个闲汉终于停了下来,他使劲咳嗽两声,朝着后厨大声喊道:“尤二嫂,我看你们两个其实也挺合适的,要不就随了羊倌吧?他虽然笨一点,但身上脏器一件不少,心肠好,是个好人”
话未说完,尤二嫂挑起门帘扔出来一把菜刀,又朝羊倌唾了一口。
闲汉们一个个笑的前俯后仰,上气不接下气。
酒馆内,满是快活的空气。
牛爷坐在柜台后,看了羊倌一眼,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好人?好人牛爷独自砸着这句话,深陷的眼睛不由自主望向窗外。
好人?这世道,有几个好人?
牛爷微叹着,一个人陷入了沉思
一场大雪。
一个山村。
一座四合院。
不同于往日,今天的四合院,没了往日里那股奢华傲人的气派,相反,显得纷纷扰扰,狼狈不堪。
一股浓烟,正从四合院内院的正房中升起。
两个后生,几个使唤丫头,一个厨娘,个个手握水盆扫把,正在奋力救火。
一个健壮的后生,蹲坐在垂花门外,抱着孙大头的身躯,神情麻木,不知所措。
一个年迈的马夫,满脸皱纹,瘦骨嶙峋,张着嘴站在院子里,望着几个忙乎的下人,满头大汗,一筹莫展。
话说少年杀了孙大头,又在四合院正房放了一把火,然后很从容地在杂物房里找到白狼的尸体,拖了一下,实在拖不动,没奈何,从嘴上拿下那根刺死了孙大头的箭头,用它割下白狼两只耳朵,趁乱钻出后门,逃之夭夭。
那个抱毯子的后生早被惊破了胆,呆呆抱着孙大头的尸身,像截木头般蹲在了雪地上,已然被吓成了一堆冻肉。
脑袋上挨了一石头的后生毕竟镇定点,眼见孙大头被刺,看看那个不断冒血的喉咙,估计凶多吉少,正要唤人前来抢救,突然看见正房火起,眼珠一转,奔到杂物房,找了个扫把径直冲了上去。几个了解了事态早被吓得六神无主的下人见了,哪里还有主意?想都没想,也抄起家伙扑了上去,唯恐大火蔓延,将整个院落全部烧光。后生见状,一把抛下扫把,双手插在腰间指挥了起来,厨娘丫头等一班下人立马顺从地照办了。
那个老马夫本想去也跟着上去救火,无奈年老体衰,来回奔跑两回,就已是胸闷气短,早承受不了,站在院子里,看着不断冒起的黑烟,一个劲地干着急。
老汉喘了半天,气稍微有点顺了,一把抓起扫把,就要赶上去,回头看见躺在垂花门外的孙大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拖着老腿,几步走到跟前,看了孙大头一眼,猛地朝那个后生屁股上踢了两脚,用力指了指冒烟的正房。
后生的屁股仿佛被冻住了,对老汉的踢打毫无反应。
好汉一急,扔下扫把往回走了两步,又转身,走到后生跟前,抬手给了一巴掌,摇摇头,叹叹气,哆哆嗦嗦穿过一扇门,来到位于跨院的马厩。
老汉虽老,鼓捣马匹的手艺却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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