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怒,腰身稍稍一扭,左手抓住刀鞘,右手握住刀柄,就要拔刀。
牛爷坐在柜台后,没有说话,嘴角却挂上了一丝冷笑。
“唰!”黑衣人的刀刚拔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他透过围巾缝隙,盯盯望着牛爷,眼中的火光渐渐熄灭了。
“兄弟!”走在前面的黑衣人挑开门帘,刚要抬脚跨出去,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他猛地回过头来,冲站在柜台前跟牛爷“借钱”的黑衣人喊了一声。
“轰”的一声,那黑衣人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兄弟!”门口的黑衣人一声高呼,一把扔掉手中酒坛,拔出弯刀,跨步冲了过来。
“多好的老酒!就这样砸了,多可惜!”一阵高叫,一个高大的身影一弯腰,走进木门,手里托着刚才被黑衣人扔掉的酒坛。
“谁?”疾步向前的黑衣人听见声响,急忙转过头来,刚一开口,整个人突然像根麻花一般,僵在了那里。
“牛爷!可有人来捣乱啊?”那汉子说着,将酒坛放在一张桌子之上,冲牛爷抱了抱拳。
“孟兄弟!有几天不来老汉店里吃酒了——两个毛贼”牛爷说着,也朝来人拱了拱手。
来正是孟二旦。
他似乎对眼前扭成麻花的黑衣人视而不见,自顾自地坐在了桌旁,喊声羊倌,让他上酒,说完,又冲一群闲汉抱了抱拳。
黑衣人倒了下去。
孟二旦似乎才发现这两个不速之,他皱皱眉,一只手放在桌子上,叹口气,转身朝后厨喊道:“羊倌兄弟,麻烦你先把这些个垃圾处理一下。”
羊倌听闻,拉着尤二嫂走了出来。
孟二旦伸手一摸,掏出块银锭,直接塞到羊倌怀里,又一伸手,摸出块镯子,扔给尤二嫂,很气地说道:“有劳两位了!”
牛爷见了,站起身,又冲孟二旦抱抱拳,缓缓说道:“多谢孟兄弟,让兄弟破费了!”
“一点事,牛爷休要再提!”孟二旦面带微笑,朝牛爷说了一句,又转过头,对一群闲汉说道:“两个垃圾扔在地上,喝酒怎能尽兴”
坐在旁边的闲汉猛地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再看孟二旦,只见他面色潮红,眼神恍惚,原来,已经喝过酒了。
“孟爷,好身手啊!”那闲汉突然朝孟二旦一抱拳,恭维着说道。
“大哥您气了!”孟二旦也朝那闲汉一拱手,很气地说道。
牛爷听闻,望了那闲汉一眼。
他自是认得他。
大名不清楚,满镇子的人都唤他冯瘸子。
他当然腿不瘸,不知为何却得了这么一个雅号?
常来牛爷的酒馆喝酒,自然是本地人氏。
只是相比较于其他闲汉,他算来的少的。
而且,他的话也并不多,挤在一群闲汉中间,总是一言不发,竖着耳朵听别人吹牛。
虽然来的少,毕竟是熟人了,牛爷当然知道他一些底细。
可以说,对这个人,牛爷是知根知底。
这无意中一瞥,突然,牛爷觉得眼前腾起一股迷雾,那闲汉的脸,猛然间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了
劲风阵阵,松柏森森。
眼前一片萧瑟。
少年手提长剑,两眼空空,望着长天。
天穹苍苍,空旷而寂寥。
十二年!十二年!
十二年的光阴,竟是如此的漫长!长到让他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一直叫唤他名字的人已经不在了,不忘记又如何?
十二年的风霜雨雪,他的眼c他的血,也跟他手中的剑一般,变得无比冰冷。
或许,只有心中,那最后一丝火苗尚未熄灭。
如今,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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