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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沃若告他与齐王妃暗通款曲一事,整个嵇城都传遍了,楚逸昭简直百口莫辩,——他怎么可能跟许柔止有那种关系?他也不过是被太子师利用的一颗棋子而已,若真与许柔止有什么,也许结局还不会这么悲惨了!
可老百姓就爱听这种风月流言,就算不信,揣摩来揣摩去的,也就信了!
所谓三人成虎,只要有一部分人信了,那这不是事实的事实,不也真成事实了吗?
现在,又还有谁会相信他楚逸昭的话,他若辩解,也不过让人以为他要脱罪而已。
“殿下”太子妃轻轻走至楚逸昭身后,欲言又止地收住了脚步。
楚逸昭回头看了太子妃一眼,没好气地问:“怎么了?”
太子妃轻轻挥手屏退两旁的下侍,上前一步,轻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殿下心里清楚么?”
“你指的是什么?”楚逸昭皱起了眉头。
“便是桑氏提告一事,殿下是怎么想的?”
太子妃动问此事,楚逸昭不由心烦地道:“怎么,你也要问这件事?难道你认为我真和齐王妃有那种关系?”
太子妃不慌不忙地道:“我相信殿下,不会是这样的人。我相信,父皇也是相信殿下的。”
楚逸昭冷笑:“父皇相信我?你又从哪里看出来了!”
太子妃道:“今晨桑氏提告,时已过半日,父皇都没有派人前来查问,难道这不足以表明父皇对殿下的信任么?”
“那你就错了!”楚逸昭冷冷道,“你以为他不问我,便就是相信我?他现在说不定已经派七宝司在暗中调查这件事了,等到他真要来问我时,便是认定我有罪了!”
太子妃惊愕地问:“难道皇子四个当中,父皇真的一个也不相信?”
“在这世上,或许他谁也不信,除了青总管和太子师。”
“青总管?”太子妃顿时受到启发,“既然父皇信任青总管,那我们是不是该去求求青总管,让青总管在父皇面前为我们说句好话,不要让父皇误信了别人的谗言?”
“没用的。”楚逸昭默默坐了下来,长叹一声:“青总管一心护着父皇,不会为我们说话的,你就别废这份心了。”
“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
“不然呢?”楚逸昭反问。
太子妃慢慢地坐了下来,神色渐渐有些凄然:“还以为危机已经过去,即将苦尽甘来了,却没想到,竟然还会发生这样的事”
楚逸昭又长叹一声:“我真没想到,齐王府全都落了,这桑氏竟然还跳出来为三郎喊冤,漏之鱼,漏之鱼啊!”
太子妃听了,有些疑惑:“既然齐王府的人都已经落了,那这桑氏又是受何人指使?为何跳出来栽赃殿下,向我们泼污水?”
楚逸昭一愣,“是啊!”
“齐王现在还在大牢里,应该不可能向这桑氏通风报信,让桑氏替他喊冤吧?”
“当然不可能!我们的人也盯着大牢,大牢里并不曾有任何人往大牢外传递过什么消息。” “齐王府全都落,但还有齐王妃不知所踪。会是齐王妃指使桑氏这么做么?”
“这不能吧?”
“我觉得也不能。女人的声誉怎容得如此诋毁,除非齐王妃疯了,否则就算要救齐王,也不该出此下策。”
“我觉得,不应该是她。她若要害我,杨树林中又何必对我们出手相救?”
“殿下说的是。那么,齐王和齐王妃都可以排除了。——那会是太子师吗?”
之前风轻陌说到太子师是助齐王府斗垮东宫的祸首之事,太子妃是听到了的。所以,此时不能不想到太子师,难不成见太子不倒,所以太子师还要再加一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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