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敏行的力气毕竟还是有些小,在抱爹爹时有些吃力,他感到爹爹的身躯急剧下坠,上官敏行怕跌到石上会让爹爹疼痛,因此他提起膝来延缓爹爹躯体下坠的趋势。
爹爹的身躯绵软无力,上官敏行找不到爹爹的心跳,也试不到爹爹的气息。显然爹爹已经死去多时。
上官敏行顿时感到天蹋了下来,他没有勇气再到马上去搬妈妈。一声撕裂人心的长嚎从上官敏行的胸腔里吼了出来。
童长风听到上官敏行的哭声,他知道一定发生了惊天的大事,否则以上官敏行的聪明,他是不会这样恸哭的。童长风挣扎着从屋里挪了出来。
童长风与上官敏行合力把上官敏行的妈妈从马上搬了下来,并排放到院子中。
童长风低头察看上官敏行父亲的伤口。只见左胸有一极窄的伤口,显为一极锋利的剑所伤。而右胸则是墨黑一片,显是中了一极毒的暗器。童长风细细寻找,在上官敏行爹爹的右乳下找到了一枚极细小的金钉,它的尾翼状若梅花。
童长风见上官敏行爹爹的衣服已破,从那撕下一块碎布,把那金钉拔出放到鼻下嗅了嗅,他感到这金钉有些奇异的香气。童长风甚感诧异,他所在的血掌门所使用的暗器极少喂毒,就算是喂了毒的暗器也较寻常,以蛇毒为多,那些暗器喂毒后多显得腥臭。而这喂有带着剧毒香气的暗器,是他行走江湖二十多年从没有见过的。毒性之大,那些蛇毒根本无法与之相比。
童长风知道杀死上官夫妇的绝不是等闲之辈,似乎与上官夫妇有着什么解不开的冤仇。想到这里,童长风紧紧地把上官敏行搂在怀里,他知道,自己所结拜的这位兄弟,从此就是个孤儿了。
上官敏行伏在童长风的怀里痛哭了有近半个时辰,他慢慢地止住了哭泣。童长风把那枚梅花毒钉拿给上官敏行看,并告诉了那毒药的厉害。童长风让上官敏行到他妈妈的尸体上查找一番,也许会有所收获。因为男女有别,童长风做这些毕竟不便。
果然,上官敏行在母亲的小腿上发现了一枚梅花金钉。童长风把两枚金钉用布裹好。
童长风问:“你家在村里可有什么亲属?”
上官敏行摇了摇头。
上官敏行是在这个小山村长大的,但从他记事以来,却从来没有见过家中有亲戚来过。
一位荷着锄头的老者从上官敏行家的门前路过,瞧见院子里的情景,便走了进来。上官敏行向老者嗑了一个头,道:“陈老伯,我父母被奸人害死,请大爷帮忙告诉村东头的于木匠,让他为我父母打两副好的棺木。”
陈老翁看着躺在地上的上官夫妇,叹了一口气,说道:“昨天午饭时我还见到他们,没想到今天竟会被人害死。”陈老翁叹了口气,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上官敏行进屋里拿了一些银两,塞到陈老翁的手中,然后向陈老翁拜了一拜。陈老翁不时地摇头,缓步向村里走去。
在村人的帮助下,上官敏行把父母安葬在屋后面不远处的小山上,在坟前立了一座石碑。上面写道:先考上官龙哲先妣包芝兰之墓儿上官敏行泣立。
葬完父母,上官敏行与童长风回到了家中的小院。
上官敏行呆呆地坐在院子角落的一个石凳上,他回想着父母死去的惨状,在那里不停地哭泣。上官敏行一直不清楚,父母会与什么样的人结了冤仇。
从上官敏行记事起,父母就在走镖。在衡山城里,有家不大的镖局,叫做四达镖局。父母总是在那里领受一些护镖的活计。
当时商贾行走的路上常有一些抢劫的匪盗,这些人常常抢劫那些势单力薄的商贾。但那些请了镖局护送的人则不在他们的抢劫之列。因为这些贼人也知道,惹了镖局的人纯粹是给自己找麻烦,因为如果劫了镖局的镖,镖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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