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俊朗,双眸澄澈,只是印堂之上一团黑气,眼下尚未现形,不日必有灾殃。老妇见状,嘴里微微一哼:“大难临头犹不知,身陷牢狱后悔迟。”
这两句话说的含糊其辞,蓝心只听出一句“大难临头”,心下略微不喜,不由问道:“老人家,您说什么?”
“无他,贵客登门,老身年迈体衰,不能迎接,还请见谅,不知二位要买些什么?”老妇扶着柜台站起身来,漠然说道,其音枯槁衰败,老气横秋,郁郁无比。
“老人家,我想买一支玉盒,不知这些玉盒都是什么价钱?”
老妇闻言,慢慢摇头,说道:“公子误会了,我这店卖的可不是玉盒,而是玉盒之内的东西。”
“哦?那这些玉盒之中都有何物呢?”洛晨心下狐疑,问道。
“可能是仙家法器,也可能是寻常钗环,再者就是破铜烂铁,全凭你的运气,一万两黄金便可选取一只玉盒,概不赊欠,恕不退还。”
蓝心闻言,眼睛一瞪:“一万两?老人家,我们二人看你年迈才想着照顾生意,你却狮子大开口,真当我们是冤大头不成!”
淑女一旦彪悍起来也是不遑多让啊
老妇似乎根本没把蓝心放在眼里:“若是没钱,就请自便吧”
蓝心正欲再说话,洛晨已经将她拦住:“算了,老人家,您这玉盒成色上等,卖个一两千金也是有的,可若是一直这个价位,却是难成,而且我身上也没有这么多钱,告辞了。”
洛晨说罢,便转身要离开这家店铺,刚走到门口,却听得身后老妇说道:“蠢材,这玉盒若与盒中之物比起来,那是连万分之一都不如,一万两黄金算是便宜的了。”
蓝心冷哼一声,没有理会,洛晨也没说话,二人正要离开,老妇却重重叹了口气:“且慢!”
洛晨眉头一皱,回过身来说道:“不知老人家还有何指教?”
“指教倒是没有,不过要奉劝这位公子一句,这几日时时留心,切勿妄言。若是身不由己,可自扣天柱穴,或能拖延个一时三刻,否则不但你性命不保,你的家人也会有池鱼之殃,切记,切记!”
一阵清风自店内吹起,当洛晨蓝心二人回过神的时候已经站在了街上,身后的小店门窗紧闭,街上依旧人来人往,甚至没有人多看他们一眼。洛晨细思之前老妇的言语,只觉千头万绪,玄之又玄,不由得心下空落,之前游览的兴致十去八九,转回身来,与蓝心同回相府不提。
却说这平枫与洛晨赌气,回到房间,原本打算再睡一会,可是这青天白日,哪里睡得着?在床上滚了半晌,不但没能入眠,反而越发昏沉,更兼头痛。平枫心下烦躁,干脆起身出户,如之前在学宫一般,在这相府之中闲逛起来。
丞相乃是朝廷要职,所以这丞相府自然也是别具匠心,院落之间或是曲径通幽,或是小桥流水,处处皆风景,比比皆桃源。平枫流连其中,不觉忘我,直逛了半个时辰,才在一所院落中停下,来时之路早忘得一干二净。
平枫四下看去,只见院中遍种梨花,眼下四月时分,梨花正盛,飘飘如雪,恍若仙境,那梨花深处似有水塘,水塘旁边隐有人影。平枫心下一喜,想着找那人问问路,也好回去,遂举步前行,可没走几步便觉不对,那根本不是什么人影,而是搭在水塘岸边的女子衣服。平枫不由自主朝水中看去,只见那水塘之中竟有一女子沐浴,更兼春风微冷,丝丝拂面,真是——
青丝带雨削肩小,清水柔波绕楚腰,凉风不忍寒白玉,吹来梨花作仙袍。
这平枫本就困倦,此时春光满眼,心乱如麻,脚下一动就发出了一丝声响。那池中女子骤然听闻,口中一声惊呼,回头看时,只见一个男子正站在岸边不远处盯着自己,顿时怒火中烧。
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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