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这个吴落就忙不迭地造谣生事,说郭石不过是屠夫之子,没有资格进入殿试,风言风语传得到处都是,见到郭石却又谈笑风生,还以为自己行事有多滴水不漏,那一副嘴脸让洛晨看着就窝火。此时吴落一扫颓态,对着甲士趾高气扬,胡三喝四,似乎自己才是这相府的主人一般。
蓝心这时刚好从外面回来,先是看了一眼正在发火的吴落,清冷的脸上没有半分表情,直接拐到洛晨三人的房间里,见他们三人个个一副坐看好戏的神态,这才微笑道:“是我的不是了,我刚从厨房回来,早知道这有这么一出好戏,应该带些栗子蚕豆什么的给你们。”
郭石闻言,嘴巴不由得吧唧了几下:“嗯,要是再来个西瓜尝尝就更好了。”
平枫瞥郭石一眼,随即说道:“这吴落虽然浮躁,但应该也没蠢到这个地步,怎么会干出这等匹夫之事来?”
洛晨远远地看了一眼,只见吴落神态飘忽,自信满满,心中顿时就猜了个大概:“这吴落那晚宴会上被丞相讥讽,后来郭石又得垂青,他也想如法炮制。眼下他估计是把这甲士守门也当成了丞相的试探,认为只要冲破甲士的阻拦,走到相府门外,丞相就也会青睐于他。”
事实上,吴落也确实是这么想的,那晚他本想阿谀奉承,但却被嘲讽华而不实。今日一起床见甲士守于院门,又听其他学生说走到相府门口被拦下,这吴落心中就误以为丞相又在试探学子心性,立马站了出来,挑衅甲士,见甲士似乎并不敢如何,心中大定,越发嚣张。
“相府的规矩真是大得很,我倒要看看今天到底能不能踏出府门,让开!”吴落心中有底,迈开大步就要离开别院,去和守卫大门的护卫理论。
甲士心中又是气愤,又是无奈,他们是丞相亲卫,还能忍住吴落的指责,但看守丞相府府门的可不是一般的护卫,他们都是万里挑一的死士。只要丞相一声令下,即使皇帝要进来,那也得从他们的尸体上踏过去,去和他们理论?不要命了?
眼看着吴落就要走出小门,甲士把心一横,玄铁阔剑带鞘一摆,准确地拍在了吴落的肚子上,吴落一声闷哼,半飘半走地退出两丈有余,这才跪在地上,腹内一阵翻腾,半晌才抬起手来看向甲士:“你,你居然敢动手!”
甲士见状,刚要说话,只见神笔,墨龙,云纸,玉砚四位长老缓缓走进来,便收了话头,依旧站在原位没有说话。
墨龙长老冷冷地扫了一眼正从地上站起来的吴落,毫不掩饰眼中的鄙夷。虽说这吴落并非润雨学宫之人,但既然一起来到华都,那就是代表江城的脸面,方才这吴落张扬跋扈,色厉内荏,真是丑陋至极。
神笔长老上前一步,朗声说道:“所有学生听好,今日安心在相府修养,明早辰时进宫面圣,至于殿试的规矩,等进了宫自然会有人告知你们,今日你们只需养精蓄锐,明日殿试放手一搏!”
众学生听了,纷纷行礼答应,四位长老又说了几句便让众人散了。那吴落此时也明白今天是真的不能出府,并非丞相有意试探,自己却因为心中焦躁,急功近利,一错再错,当下悔之不及,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垂头回自己房间闷坐去了。
“你们几个人,看见吴落那般撒泼不制止,还在一旁看热闹!”四位长老来到洛晨房间,墨龙脸色一沉,冷声说道。
“长老,咱们一路行来,吴落在背后中伤我们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您也应该知道,他暗箭伤人的时候您不管,这会怎么还替那等小人说话?”洛晨知道墨龙长老就是这个脾气,并非真的怪罪,也就笑着插科打诨起来。
墨龙闻言,眼睛一瞪,正要再言,神笔长老急忙说道:“好了好了,吴落的为人咱们这一路也看得够清楚了,你还指望他在殿试上力压群雄不成?呵呵呵,洛晨,蓝心,平枫,郭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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